银珍贵在上面犹豫了一下,毕竟神兽见过的人还是比较少,所以他也走了下来,几个轻飘飘的起落,就降在了顾小彩的前面。
顾小彩用整个白眼仁瞅着他,心里的恨怒高达万丈。
银珍贵下来以后先看老虎,却觉得小姑娘那双眼睛有点非比寻常,看得他全身都发毛,是一种冰冷如冰凌划到脸上的感觉,仿佛能透过脸皮,一道又一道刮在骨头上一般。
他抬头看过去,这时候小彩的眼神很正常的,就是平平淡淡的看着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才是一个骄傲的小弟子应该出现的神情。
可刚才是怎么回事情呢?是自己感觉出错了?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像个不真实的小娃娃,在这样的崇山峻岭之中,骑着一只飞虎出现,很像是山里的精灵,一点都不像个尘世中的小姑娘。
14岁的少年已经初具俊秀杰出的风采,这个人长得是不错,现在看起来就已经相当不错了,怪不得当年自己会迷恋他,真是该死。
小彩既然已经看到他了,多日惦念的目的达到,便放开自己的小白,转身下了翠屏峰。
到翠屏山的缓坡上,此时那两个小姑娘正津津有味儿的砍着松包子呢。
陆无双看到她:“你快点砍,过了这个季节就没有了,这个东西好吃得很,原来他们给过我一小把,香的很,我们每天都来,多砍一些。”
恐怕真的只有外门弟子才会来干这些事吧,那些亲传弟子连小伙子都不愿意干。
这个松包子上有松油,粘黏粘黏的,到了手上特别的不舒服。
李小玉边使力边说:“你指望她?你看看她那么小,她别叫这个松包子给打倒了。”
小彩看了一会,发现自己确实没有那个能耐,除了陆无双一个人能干,因为她这一年干多了活,身手敏捷灵巧,七岁的李小玉也是够笨的,根本就使不上力,半天才搞一个。
外门小弟子每个人都发到两个储物小盒,一个用来收吃的,一个用来收用的。
小盒子只有鸡蛋大,却是可以装方方一个平方丈的东西,都是用食指之血来认主,所以只要能砍下来就行,马上就可以装到小盒里去。
小彩知道凭自己没什么能耐,但是她的工具好啊,她有九华羽花剑,那把剑削铁如泥,一把剑可以化做九把,也可以这么一把的使用。
她把自己的小剑拿出来,如一汪寒潭水一般,清光冷冽,她说:“这个松油粘在了储物盒上是不是以后就不干净了?脏兮兮的。”
陆无双笑了起来:“脏点怕什么呀?以后不是要学洁尘的吗?我们明天先去把那个先学了,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任何修为,学了那个才干干净净的,你看我这个衣袖上都粘上松油了,这可怎么办呢,这真是很难洗呀。”
李小玉欢乐的笑:“我不用洗,我们那个未婚夫会来看我,他会洁尘术,无双姐姐,你去找一个会的大哥哥帮你清洁,这个衣服要是经常洗的话,容易烂掉,用洁尘术不容易坏。”
小彩是会的,只不过她现在使不出来,没有那个能耐,她的衣服都是木槿给清洁,她这几天也没注意,她没有穿跳脱里的衣裳,这两天穿的都是弟子服。
陆无双看到她拿一把小剑,在那里很快的砍着松包子,动作很连惯速度特别的快。
陆无双自己是因为采了一年的桑叶所以速度才快,这小孩子不是只有五岁吗?既然是太子的表妹,一般来说应该没干过活才对,为什么干活会这么猛呢?
那把小剑也让她大为惊讶,像这样的剑很多人都会珍藏,谁也不会拿来干粗活,太荒谬了。
她哪里知道顾小彩的心思,顾小彩这个人就是逮着什么用什么,从来不管什么好坏,不会特别的去珍惜一样东西,她觉得有了好物件不用,那不是浪费了。
陶洪波从树下路过,看到那小娃儿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砍松球,也是惊震的在那里站着笑了一会儿。
他的身边有两个侍从,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看起来还不到20岁,实际这个陶洪波已经60出头了,他的两个侍从也是60多了。
他在树底下抬着头问:“小娃,你那剑是哪来的?怎么这么不当回事儿啊,你不要松子吃了,剑也没有了。”
顾小彩误会了他,这会儿她正坐在小白身上,在树的半中间,一个一个的把那些松包割下来直接装进了储物盒。
她很不客气的说:“为什么剑会没有了?虽然这里是翠屏山,但是大家都能来,我也能来,你想收缴我的剑吗?”
她的声音脆生生清凌凌的,童音嘹亮,倒把陶洪波气得:“我收缴你的剑干吗?我还差一把剑啊?我只是说你不要把你自己的武器当成一个小工具,随便滥用,剑是有剑魂的东西,要爱惜要宝贝懂不懂?还有,你这么小也不怕切到手,你是光华峰的小十六吧?”
小彩说:“切到的手也是我的手,又不是你的手,你怕什么?上师啊,你赶紧回去吧,你的徒弟们在等你呢,我就是王大山那个人的徒弟。”
然后她又飞快地忙了起来,根本就不再理这个陶洪波。
陶洪波觉得这个小孩真会气人,她说的话也没什么错,自己一把年纪了总不可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他只得自己骑着独角兽上山去了。
陆无双和李小玉在一边笑的没办法再干活了,小玉说:“阿沫,你胆子太大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个上师,还是个峰主。我听你的语气就对自己的师父也不恭敬。你小心你师父打骂你。”
小彩一直不说话,陆无双说:“应该不会吧!哪一个师父就为这样一句话打骂自己的徒弟?再说了,阿沫年纪小,我怎么觉得她说这个话一点问题都没有呢,再大肯定就不敢说了,怕是要真的挨打。”
等到小彩回到东旭洞府,打开储物盒,把当天劳动的收入全部倒在晒台地上的时候,把坐在茶亭里的青华惊得目瞪口呆。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问小彩:“你这是不是发动人家全山的弟子干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松球?”
小彩得意洋洋的说:“这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她们的各自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