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也吃不习惯九华味道的饭菜,不过如果是没有小彩的话,他可以勉强混个半饱,有这小姑娘在旁边,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吃了。
因为那个菜的味道咸的咸,淡的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客人。
只有刘春是最清楚的,撇了撇嘴对清华说:“平时看不出来,你和我们有什么区别?现在就知道了有仙境的人和没仙境的人是两回事儿,到哪里你身上都背了自己的房子,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像我们这种寻常弟子,着实是不能与你相提并论了。”
青华瞥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对旁边路过的一个酒保说:“结账吧。”
那小酒保知道他是掌门首徒,心里正在暗暗的庆幸今天来工作来对了。
原来这些少年是有时间就来一下,没时间就不来了,一般过来就是做三个时辰,一个时辰五个下品灵晶,这个九华味道应该是九华门的产业。
青华还叫他:“把掌柜的叫来。”
掌柜的比结账的来的还快:“大师兄,有什么吩咐?”
青华见这人是个六十多岁的筑基修士,那年纪应该尊重些,所以温言和语的说:“这个饭菜的味道不是很好,能不能以后改善一些?茶叶的质量也比较差,以后用相思岛上的二等茶叶。”
掌柜的做了一个揖说:“是,谢谢大师兄,我会去换几个厨师来。”
掌柜的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掌门的首徒会来这里吃饭,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但是九华味道的饭菜,不一直就是这个味道吗?并没有下降层次啊,为什么这几个人就吃不惯呢。
其实开酒店这件事情,一种固定模式会形成一种习惯,最后可能每个人都习惯了这个味道,就不会觉得有更好的。
小彩想到了中秋宴会上的菜品,那个都要比这个酒楼上的好吃,所以居然在旁边帮腔说:“这店里的饭菜确实不好,倒浪费食材了。那个家常豆腐太咸了,红烧肉烧过了头,不是很香。”
掌柜的想天啊,这里的饭菜怎么能跟你们吃的相比呢?不过自己最近确实疏忽了酒楼的饭菜问题,有时候他自己吃着都觉得有些菜咸了,有些菜淡了,有时候酱油又搁多了。
几个人下了酒楼,青华问小彩:“阿沫你饿不饿,我看有烤芋头的,买个芋头给你吃。”
小彩连连点头,实际她已经有点反省自责开了,之前在相思岛上那么差的饭菜都吃下去,而且还嫌不够,路边上的野菜都想拨过来这么生吃呢,为什么现在就矫起情来了呢?
村子里人家种的包谷,刚刚才灌浆,就马上迫不及待的把其掰下来生吃了,饿极了的时候眼冒绿光,把人家的灵谷偷来敲出米浆来煮汤喝。
本来手抖的厉害,一个字都写不出来的时候,要煮出那样的米汤来喝了,保证就能写出字来。
为了赚钱她什么办法没有想过,帮人家抄小楷抄书,抄完一本几十页的书三个下品灵晶。
她接过被刮掉皮包起来干干净净的芋头,真香啊,这样的东西,在自己上一次没死的时候,恐怕做梦都吃不到呢,这要一个铜板一个。
她舔了舔嘴巴,眼睛里湿漉漉的,看着满街的行人,街道依旧,人已不同。
青华拿手摸了一下芋头:“很烫,要慢慢的吃,小心别烫着嘴了。”
小彩听了这话,怎么就那么想哭,眼泪已经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了,其实她早就已经又控制不住。
青华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怎么又哭了?是不是烫到了?”
刘春在旁边说:“她一定是感动你给她买芋头吃,你看看她那个样子馋的。”
可不是,红艳艳的小嘴巴,一次又一次试探的,舔在芋头上,却因为太烫不敢张开嘴,蠢到没边没沿了,嘴巴是最敏感的地方,这样的多烫两次的话,岂不是更疼。
青华把芋头接到自己手上,却发现这个小师妹一双眼睛一直眼睁睁的盯着芋头,毫不放松。
他伸出一只手,一阵凉风从手中发出来,很快那芋头就凉了一些,他弯着腰递给小彩:“可以吃了,这个东西要太凉了吃起来有腥味儿。”
小彩接过,非常客气的说了声:“谢谢大师兄!”
几个人走到一个路口,遇到了肖明珠,她很是惊喜地叫了一声大师兄,青华看了她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小彩一下子警铃大作,这肖明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这么大一个地方,为什么还会遇到,别不是在跟踪自己吧,不对,她应该是在跟踪大师兄,真是死性不改。
肖明珠见大师兄不说话,搞得脸红脖子粗的,为什么这个大师兄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对小师妹会那么好,两个人还手牵手,简直像父亲在带女儿。
她看着小彩得意洋洋吃着一个大芋头,本来先她就看见大师兄了,可看到他们上了九华味道,自己想要跟上去,又怕到时候大师兄觉得自己是想蹭饭,那可怎么好呢?
现在应该好好的蛰伏下来,不要让大师兄觉得自己不懂事,小师妹真是太过分了,刚刚才从大酒楼里下来,居然马上又扛上一个芋头吃了。
这个小笨孩简直就是一个大吃货,前几天想弄死她,一直没有寻找到机会,不过离她长大还早得很,机会总是有的,只要经常盯着她就行了。
奇怪的很,为什么自己都给大师兄打招呼了?他竟然像没有看到似的,只那么平淡的点了一下头,难道不应该问问自己到这里来干什么嘛?愿不愿意一起回去。
青华哪里知道这个姑娘心里的神神道道,人家自己爱来清泽岛,关他什么事,再说姑娘想买的东西,男子也不便打探,无缘无故问人家干什么?
而大师兄身边的人,也并没有问肖明珠来干什么,完全就把她当成一个不认识的人,实际上人家真的是不认识她,不仅如此,还半点好奇心都没有,打听都不打听。
然后他们就这样错身而过了,错身而过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