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一直不明白的是,小彩为什么对栽桑养蚕那么着迷,经常会提起来,一说就是想种一片桑树,修仙小童难道不是对吃饭和辨别草药更感兴趣吗?
他哪里知道小彩前面大半生整整25年都是在相思岛上的桑树林里度过的,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劳作,从五岁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在那里采桑叶喂蚕,冬天纺丝织布。
尽管是一种很苦很累的活儿,可她都已经习惯了,就像一个种了半辈子田的老农爱着田野,一个设计了一生的衣裳的人爱看别人的穿着。
她养了一辈子蚕,还是爱那些,尽管当初刚干的时候是被迫的。
她对这一套程序熟悉的不得了,当白花花的蚕茧捡出来,白亮的丝绞成一锭一锭的时候,心里那是相当有成就感,很满足,虽然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
如果现在再干就是为自己了,也为自己喜欢着的人,她决定要免费供应陆无双小姐姐丝帕和丝线,降低她的成本。
可怜的小姑娘啊!这想法真幼稚,一个真正能赚钱的人,怎么会在这种小事情上琢磨呢?可她就是这么单纯无知,前世的30年就是活成了这个样子,要她有更好的,更巧妙更聪明的办法,那是不可能的。
青华一直以为她只是喜欢,就是想种点树,养点蚕玩一玩,小孩子喜欢小虫虫也不奇怪。
小彩的两只鹦鹉已经叫得很好听了,就是怎么样都不会说话,她把鹦鹉挂在了洞府门边,进出都要教它们两声:“叫啊!菜籽说话,芝麻说话,再不说话不要你们了,把你们扔下悬崖。看到下面没有?深不见底。黑奥奥的山,蓝莹莹的水,掉下去就没命了。”
两只小鸟跳着,对她发出吼声,就是不肯说人话。
有一天她很恳切地对青华说:“大师兄帮我想个办法吧,我听说鹦鹉要剪了舌头才会说话,抺上人的舌上血。”
青华惊住了,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你怎么说的这么恐怖呢?这话是谁告诉你的?这不存心要你咬了舌头,以后再也说不了话了吗?”
小彩讪讪笑着说:“我不记得了,反正很恍惚的,听说是这样的,为什么它们不说话呢?”
青华边在那里看做傀儡人的书边说:“你问问它为什么不说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口?我又不是鹦鹉它爹。”
顾安宁站在一边笑得差点摔下崖去,他不不调侃的说:“你想做人家爹也做不成哪,鸟儿它爹也不会同意的。对了。跟你说个事情,我们那个天生洞,你也知道是个洞群,有的也不知道通到哪里去了,有一次我去了一个地方,有点世外的感觉,后来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
我怀疑自己遇到了无形众生,可现在想一想好像又不像,我看到你这里不是有几个花灵草灵吗?他们会不会是草木精灵?成精了以后住在一起了。
我在想也去说几个来,他们少不了人,而我们有了他们的帮助也会更好一点儿,因为他们的能力,遇上的雷劫往往躲避不了,如果在人类修士的庇护下就要好多了。”
青华马上就来了兴趣:“是吗?那这一次我跟你过去,看看都是些什么灵,阿沫的葫芦里要放几个,我总觉得放上人类不太合适,因为难免以后有些人有外心,到时候会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