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珍贵觉得很无聊,已经大半年没有去过清泽岛了,在这样庆祝别人的成婴的日子里,内心自然是无比的憋闷。
没有喜悦,没有艳慕,有的只是咬紧牙关默默的承受和紧紧的捏紧拳头。
他一个人,没有带侍从,乘了鹤灵鸟往清泽岛去。
清泽岛还是印象中那么繁华,这两天人更多了,那是一定的,就因为那个人!
他想买一个新的小兽笼,他喜欢那种雕花格子的,他是一个怀旧的人,喜欢拙朴的东西。
不过也只是在旁边看了一下,没有灵晶,压力山大。
别的弟子可以出去打猎,去历练去收获,他拉不下那个脸面,看看人家杨青华,好像什么都没干,就是那么冉冉升起,让所有的人望尘莫及。
他看了看那个小兽笼,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犹豫再三,身上的钱刚好可以买下它,可实在还是很贵,放弃吧,旧的还能用。
他感觉有一双锐利的目光看过来,便偷偷的回瞥了一眼,不由心跳漏了半拍,杨青华?一身暗青色锦衣,目光冰寒,整个人和眼神都没有半点温度,在这七月流火的季节,生生的让人打了一个寒颤。
这人不是杨青华,杨青华从来不穿深色的衣裳,总是淡而轻,每一件衣裳的颜色就像没有颜色,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这个人也是个皇子,要不然不会和那个人长得那么像,那人静静地站在屋檐下,好像什么地方都没有看,又好像每一个人都被他看到了一样。
银珍贵感觉到了周身都是沉重的压力,腰都差点弯了,回头有点艰难。
云华看着那个人装作若无其事的在那里看兽笼,外强中干,这种人他根本看不上,有点怀疑自己想给青华找麻烦,是不是一个滑稽的想法。
打断骨头连着筋,还是给对手一点尊重吧,不能用这种人去侮辱他!
银珍贵不知道他自己刚才失去了一个发大财的机会,云华想买通几个九华门的暗探,去探察青华,可找了半天,都没有他满意的人。
只有那个小孩是最合适的,可那个小孩她有自己的正负判断,而且想法似乎太多了,不会是个好支配的人。
真的是很没意思,在这里依然没有人认识他,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是惊讶,畏惧。大概杨青华本人也是过的这个样子,寂寥得除了修行什么也干不了。
不过他有个小孩,肯定日子比自己有趣,什么时候把那个小孩偷出来,让他跟自己一样无聊。
九华山看起来是比大牧岛要大一些,弟子的来历辐射全国。
而大牧岛上的人,除了原住民,大部分是在大陆犯事的家族外逃后的余孽,大多心狠手辣,他当初漂泊到大牧岛,被岛主捡到,收做义子,后来岛主外出遇难。
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他就得到了大牧岛的权力与财富。
可他并没有头脑发热一下子回来,而是在那边安居乐业了。相比很多不幸的人来说,他是幸运的,但是相比自己的弟弟来说,他又是特别不幸的人。
青华去蓬莱把万霞接走,那个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个弟弟很值得同情,直到他看到了小彩,回到大牧岛以后,才真的为自己心痛起来。
原来还是不一样,有父母关照的,与漂泊在外的游子,最大的不同就是,青华的婚事有父母做主,而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