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珍贵此时此刻刚刚做了一个梦醒过来,梦到了一个极为甜美的少女和自己在烟波湖畔的大平石头上,少女的双腿和着裙子在石侧临湖处摇摆。
他几次想看清楚少女的脸,却一次都没有看清楚,这个梦他已经做了好多天了,大概一个月之前就开始。
他之所以不会认错是自己的表姐姜美玲,因为表姐不会穿这样的衣裳,永远不会。
姜美玲就算是不在门派,出去热闹或者去什么地方玩耍,都喜欢穿白色的衣裙。
梦里的姑娘有时候穿彩色的,有时候穿着青灰色。
那衣服看起来像是杂役弟子。
自己怎么可能会与杂役弟子纠缠在一起?
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有这种事情,真的不可能。
那些人没有醒灵,多半都只醒了一两灵,比众多的世俗之人好那么针尖大的一点,但是这样的人也不足以和自己匹配,就算是富豪的女儿,只要做了杂役,也是废人一个,有什么好稀罕的?
可这个梦算什么呢?为什么老是梦到这么一个姑娘,感觉长得还不赖,他很相信自己的眼光,不美的是不会看一眼的。
至于杨小牧,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是从小就订了婚的,现在虽然甩脱了,可是这心里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姑娘究竟是谁?难道暗示了那个人是自己将来的终身伴侣?
这件事情无比的糟糕,要是真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然而这个梦一直纠缠着他,让他总感觉自己力不从心,每天没有心情打坐,就算是打坐了,也是脑袋里只想着那个人,没有办法安坐,再这样下去自己的修行都要被废了。
今天是他最绝望的时候,感觉全身哪哪都不舒服,梦到了那个姑娘被自己杀了,最后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这个姑娘很熟悉的一张脸,到底像谁呢?
想来想去,他想起了顾小彩,也不知道那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突然心里一个激灵,这段日子梦中的少女,长得很像顾小彩,虽然一个是大姑娘一个是小姑娘,但是两个人的长相真的很像是同一个人。
有的人脸定型了,长大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虽然说女大十八变,但是七岁的小姑娘已经能看出来将来的模样。
他心里一个惊突,这个小孩不会变成了自己的心魔了吧?为什么老是梦到这个场景呢?
他去问自己的师叔,这种情况下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因为这样下去自己没有办法修行。
他有个师叔是个巫修,能够看到一个人的过去未来,只是未来看的不十分明朗,也不能说出来,否则必遭天谴,但是过去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因为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说出来除了让人引以为戒,没有别的意思,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银珍贵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吕梁宽,在他看来,虽然吕梁宽是个人才,但对方终究是个下贱的侍从,没有和自己对话的资格,平常的事情可以聊聊,这种关乎自己名声和未来的事,实在是不方便广而告之。
他的师叔听到了这件事,很平静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对他说:“你印堂有点发黑,这段日子确实不宜走动,没钱也可能是个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