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当然就是第二天小彩就知道了,顾见洪自然也是惊吓了:“怎么会这样呢?他曾经也不是我的部下,是在别的大营别的人手下的,也是从官军里出来,我们就是习惯在一起喝酒,经常会在街上看到。
我看他人是真的挺豪爽,万万没有想到啊!
还亏得这次你们去把他剿了,不然以后他要是,说他有东西藏在我这里,我还真的是有嘴说不清了呢。”
青华笑了一下:“那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我也知道你们家的财富是怎么样一个来历,倒是不至于。
不过和这些人要少来往是真的,也确实这回应该把他们剿灭了,不然老是象悬在别人头上的一把剑,搞得这边来往的客商不由自主的害怕。我在想是不是全国有很多这样的劫匪,应该让人去查一查了。”
因为当天晚上青华还没走,小彩就跑到他的灵楼上去玩耍,主要还是想问一问那匪首家的事情。
这事简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叹,也是一个比较大的打击。
找到青华以后坐下来,小彩看着龙潭河静静流淌的河水说:“大师兄了,你说为什么他家并不是很富裕,偏偏他们家才是匪首呢?我记得几年前去他家的时候,用的楼梯是那种窄窄的木头楼梯,我差点从那个楼梯上掉下去了,要是那个被抢走的新娘,她不抓住我的话估计就摔了个半死。
那个新娘子确实漂亮,我们都不知道是抢来的,笑起来又甜又美。你说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抢呢?我们看她都很愿意的样子,她成婚的那身上身衣裳都是我阿妈做的呢。”
青华听着挺有意思的,笑着问她:“那个姑娘来过你们家吗?”
小彩说:“来过呀,你也知道一般赶街是按照十二属相来赶的,但是我们这个镇上就不分猪马牛羊这种属相,天天都赶街,我们家经常也是人来人往的,也没有人注意。
新娘子来的时候还和我玩了,她婆婆说要给新娘子做一身上身衣裳,我阿妈说可能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当成我们家送的礼了,但她的婆婆还是给了我阿妈八十两银子手工费,现在想想真的是太多了。
材料是现成的,是一种烟红色的亮丝绒线鸟羽布,当时连我阿妈都惊呆了,说是那个东西贵重的很,阿妈也没有见过多少。
她那个婆婆笑着说,可以匀出一块来给我做两双鞋,又说确实是难得的,她也从来没有见过。
你说奇怪不奇怪呢?我阿妈曾经是公府小姐,老家又是寒亭山,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见过半个世面的人,很多材料都见过,连她都不熟悉的东西,人家都有本事搞到,当时为什么就不怀疑他们家是强盗啊?”
青华抚着腿上的衣裳皱纹笑着说:“猪朝前拱鸡往后挠,人有人道狗有狗道,看人家使用的物件就怀疑人家的人常常会做出错误的判断,不是有一句话叫那帽子底下不能把人看真。”
小彩吞吞吐吐的笑着说:“大师兄,我阿爹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要是别人怀疑他们是异性弟兄,到时候把我们家也捉了怎么办?”
青华看着她脑门笑着说:“你是不是在后悔了?因为他们是你们家的亲戚,你突然觉得自己弄巧成拙了?
他们是作恶多端了,就算是没有你说我也要把他们拿下,只不过不让你知道罢了,不要着急,什么事情都不会有,难道我还去查我的岳父大人,我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