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秀娟这人实际上绝对见过些世面。
但此人曾经和那个黄小姐在一起,在那样大一个门派,养出了目中无人的气势,以至于她的丫头一朝得势,不但丝毫没有收敛,比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掌门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儿,把自己所有的关怀和疼爱转移,倾注到了自己女儿曾经的丫头的身上,已经有些是非不分,完全靠着情绪化在在过着每天的日子了。
偏偏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让整个门派的男弟子皆惊恐无比,不管她的家庭背后有多好的支撑,母老虎是大家都怕的。
再加上这个人不说话就不说话,一说话很快得罪别人,每一句话都杠耳朵,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柔顺。
这个人唯一一个好处就是,比较节俭,不论拿到了什么,都不肯使用,十分爱惜物件。
她自己本身侍女出身,生平也没有怎么使用过好东西,曾经的那个黄小姐实际上是很刻薄的,导致她平时得不到什么好东西不说,就是吃个饭,也是慌慌张张,一份汤一个菜了事儿。
因为长这么大一直每天都在赶时间,怕自己的主子动怒,导致她习惯了每天都是各种各样的汤泡饭,有什么汤倒一点,稀里哗啦马上就能吃饱喝足。
这事情还是过了一天银珍贵找到顾小彩的时候说的。
当时那个人回去又哭又闹,使出了作为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所有的手段,导致银珍贵硬着头皮来找麻烦了。
据他自己说:“这个事情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冲突了起来,我希望顾小师妹能去给她道个歉,不然我也安抚不了她。”
青华坐在旁边听着这件事儿,没有发声,他甚至觉得这事是个闹剧,自己没有说话的必要。
银珍贵有一种深深的被压迫感,但是为了娶到人家掌门的义女,不得不发力了。
这个人本身就富有极大的冒险精神,有时候胆子比须弥山还大。
小彩见大师兄不为自己做主,只做出在旁边看热闹的姿态,便对银珍贵说:“她栽赃诬陷我,说我给她写过信。你说说,我和她素无交集,无缘无故给她写信干什么?”
银珍贵有点困难的问:“不是你们曾经去过凤凰门吗?”
小彩看了青华一眼,发现他对这个事情还是不肯回答,那还得自己说,只得耐下性子来解释:“当时我们门派不是有人开法会时被打伤了?我和大师兄是运送他们的。我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听说你的未婚妻在那里,好奇而已随便看一看,有什么稀奇的,她就把这件事情赖在我头上了。”
银珍贵竟然文雅的笑了一下,并且和蔼可亲的说:“这事吧,要我说不管是谁说的都是事实,过都已经过去了,她来找你确实不对,但是你叫人把她丢出去这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她并不是我们门派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面子总是要一点的,这样对她的情绪伤害实在是太大。”
小彩道:“你自己问问她去,她都说了些什么,教养问题你肯定比我清楚,因为你现在正在跟她相处。”
银珍贵嘴里突然冒出几句话:“其实她这个人挺好打发的,性子很单纯,就比如说吃饭这件事情,一个汤泡饭,菜都不需要,可见她这个人再简单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