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也觉得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变这么多?可能是那次被打以后就变掉了吧。”
陆无双说:“我一向看她都是漂亮极了,这样子灰不溜秋的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
是真的有点奇怪,肖明珠那个衣裳面子,就是一层灰棉布的面子,皱皱巴巴的不说,走线也粗糙得很,一看就是初学者干的事情,她竟然好意思穿在身上,说明这个人对自己真狠。
陆无双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今天要出来干活,所以没有穿火烷宝衣,就是普通的弟子衣裳,实际也算不上有多冷,门派衣裳的材料是很到位的,除了大家统一,没有那么标新立异,还真的算不上多冷。
冬天穿的里面是夹的,夹的胡棉,一种又轻薄又保暖的棉,另外还有一套是内絮火蚕丝,也是一样的暖和。
这种火蚕丝和冰蚕丝恰恰相反,薄薄的穿在身上暖暖和和的,稍微有点偏象牙色,生丝硬一些,熟丝又软又极轻巧。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而且,小彩知道肖明珠有好几件体面的衣裳,现在又穿这个真的是奇怪到了极点。
肖明珠笑的鬼里鬼气:“我看你们的神情是不相信这衣裳是我做的?”
小彩咕叽一声就笑起来:“太像是你做的我们才奇怪呢,小师姐你为什么就穿这样的?你不是有很多好看的衣裳吗?”
肖明珠冷笑:“我知道你在嘲笑,嘲笑我这个衣裳丑,我都敢把它穿出来,就是要让你们看看,到了明年我会做出更好的,一年一换。”
陆无双道:“我看还好吧,至少能看清楚是一件衣裳,袖子是袖子,肩膀是肩膀,针线再做细些,做多了就平整了,什么事情都是开头难,以后就好了。”
肖明珠点着头笑道:“能得到你的说法真是不容易,毕竟你是盛华师姑的弟子,可惜我们掌门上尊也不会做,我这个还是在童修堂学的。”
两个人赞叹了一番,而且是由衷的赞叹,然后心里百般滋味的回来。
中途陆无双十分惊奇的说:“我佩服她,真的虽然她做的那么丑,过去她打死也不干这些,或许是因为有了未婚夫,想要做个贤内助了。”
小彩笑道:“狗屁的贤内助,我们又不是在人世间,男主外女主内那种,大家过的日子都相同,凭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女人做?真是岂有此理。”
陆无双一直没有吭声,等到落地了小彩对她说:“走去我们那里坐一坐,你在想什么呢半天不说话?”
陆无双声音小小的道:“我现在在想象,你们家大师兄如果做起针线来会是什么模样?”
小彩往楼台上看过去,正好看到大师兄在那里站着,远远的看着她们两个人,小彩偷偷的说:“住口吧,我大师兄是个大修,听见了可了不得。”
陆无双唧唧的笑了起来:“听见了才好呢,你自己刚才不是说吗,凭什么什么事情都要让女人做,我前两天看到一个男弟子织羊毛毯子,说是要捐出去给百姓之家做床铺,认为那个东西下面垫一层稻草隔潮,或躺或坐用处大得很。
我从来没有见过男的会织这种东西,还搞得相当的漂亮,比女人做的都好。所以你大师兄肯定也是会做的,只是他没有耐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