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漂着好几条小船或者大船,有人使大船在上面钓鱼,还有人在近海撒网,不过是网的东西也不多。
黄秀娟用望远镜看到了小彩,对银珍贵说:“我们也去海里,去钓一点海货。”
银珍贵不以为然:“就在这里坐着看一看不好么?又不缺吃又不少穿,我才懒得折腾,这两天是真的有点累了。”
黄秀娟这些天正在给银珍贵做针线,做的都是一些小配件,拴在腰上的荷包,虽然银珍贵说不必,但是她还是要做。
之前已经做起来一个,不是什么储物荷包,就是一个普通的装香料的香包,做工粗糙,很劣质,上面的针脚太细,香包扭曲的不成样子,订上扣子放上香叶都遮不严。
头天小彩在忙忙慌慌的情况下还看到了,看到银珍贵把香包配戴在了身上,那是拴上以后忘记了摘下来。
小彩和两个侍女眼睛一眨不咋的看着他的腰,他正在暗暗得意呢,心里想自己配的这根金镶玉带是着实的好看,让这小孩都看呆了。
等到低头的时候才发现,人家是在笑那个香包:“哈哈哈哈!丑的独一无二,惊天地泣鬼神!”
后来他偷偷的摘了下来,发誓这一辈子也不戴这个女人给自己做的东西。看看人家其他公子小姐身上佩戴的,真的是小巧精致,绣花无比的美妙不说,香料的味道也芳香甜美,好像香料都被瞬间提升了一个等级的品质。
黄秀娟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其实不喜欢看风景,但是喜欢坐在有风景的地方做针线,哪怕她做的针线一塌糊涂。
使针这件事情,和握笔一样,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这个黄秀娟打架可能是一把好手,使针一点都没有使好,废很大的劲握着那根绣花针,像手上捏了一根棒槌,很累很累的感觉。
银珍贵把一双眼睛看向大海,偶尔的回过头来看一看自己的未婚妻,心里的毛糙就像这波浪涛涛的海水,实在是难以平静下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把日子过成这样?他也看到了杨小牧,那个姑娘长大了一些,但还是那么轻盈秀气,长翻了长得很漂亮了,她的未婚夫竟然是国公府的四公子,这女人是早就喜欢人家了,所以才和自己退婚的吧?
顾小彩这个扫把星,挨上谁就把谁拐走,毫不留情,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纠缠在一起的?
如果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自己未婚妻家特别有钱让自己暂时得到了一点满足感的话,现在的银珍贵对生活十分的不满意了。
要是能把眼前这个女人换成杨小牧或者那个总是仇恨满腔的顾小彩,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别的不说换成肖明珠也行,可偏偏那肖明珠成了自己未婚妻的表兄的未婚妻,错了,一切都错了,真的是一步走错步步错。
而且他发现黄明这个人并不可以做朋友,此人阴冷孤僻,不喜欢与人交往,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对方不说报答,连一个谢字都没有。
且现在好像黄明和肖明珠之间的关系有点僵硬,那黄明以后说不定还怪自己多事让他成了亲传弟子,未婚妻虽然到手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情,一副做了无用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