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看着小彩兢兢业业的在那里熬药,忍不住赞叹:“人说医者父母心,我怎么觉得你已经有父母心了,不怎么相干的人还这么费劲!”
小彩叹气:“你可能是没有病过,不知道这种病有多么让人痛苦尴尬,不但又痛又痒,还感觉很丢人,周边的人也远离,整个世界只剩下尴尬。
这种事情,对所有的不相干的人,只要他有求于我,估计我都会愿意去做,得了这个病就会失去所有的尊严。
因为这种情形比死了还痛苦,尤其是晚上,感觉自己坠入了深渊,瞬间看不到未来了。虽然后面也可能没什么未来,当时以为是有的。”
青华虽然觉得药味难闻,也没有要躲开的意思,一直就在旁边坐着看小彩在那里摆弄。
一直到了天黑透了,药汁这个时候已经不剩多少,把大鼎变小,把药糊放凉,掺入野蜜,再揉搓成丸子。
小彩一边搓一边说:“今天采野蜂蜜的时候,是让不生不灭,不来不去他们去采的其实我觉得野蜂蜜更甜,不光是用来做药好,就是早上喝一杯,也爽得很。”
小彩的几个丫头也舀了几勺在旁边搓,很快就把药丸子搓完,竟然得了满满的一大钵。
小彩让木槿给良宝娥送去,和木槿说:“告诉她就说我泛不想亲自去,每天三顿吃饭之前吃了。一次一粒,好不好都别来找我了,我只有这么点能力。
好了就是她占了便宜,说明我瞎猫碰上死耗子,如果是不好,叫她去别的地方治治,或者再去找太后老娘娘,让娘娘帮她找人治。
要是真的好了不用感谢我,就当我想做好事找不到门路,我对这些事情其实不感兴趣。
不管有没有用一定要把那些药吃完,倘若怀疑可以丢弃,反正我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熬出来的,没做什么手脚。”
青华忍不住笑:“你说这么大一堆她还敢吃吗?为什么女人这么啰嗦,让人送过去行了,爱吃不吃,要我就这样。”
小彩一边清理自己的手掌一边说:“所以我们才分男女。女人唠叨是天性,男人唠叨是罪恶。这个不是我说的是书上看来的。”
两个人正在说笑,突然听到外面大吼大叫,有人跑有人追。
青华问一边的行云行雨:“发生什么事了,去问问。”
行云下去一转之后回来说:“翠屏山的大师兄,被他自己的媳妇撵着打。说是一个多月之前接回来的师妹,有一个跟这个银珍贵有点不清楚,天天跑到两口子的洞府里来。”
小彩一下子精神亢奋站了起来:“打成什么样子了,谁胜谁败?”
青华看到小彩像是喝了鸡血酒一样的兴奋,撇了她一眼,小彩只好讪讪坐下,但是眼睛里仍然掩饰不住快乐情绪。
这是典型的别人过的不好自己就好,看到人家两口子打架,就觉得世界整个的光明了。
行云说:“肯定是女人胜了,不过女人的小手指头被掰断了一根,男人整张脸被抓的破破烂烂,刚才看到的都是血。
已经有巡山的把他们给拦住了正在劝解。”
小彩十分满意的往自己的靠背椅上靠了靠,情不自禁的说:“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姿态很惬意,青华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高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