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美观这个人还是心软了,看着这个远房表弟瘸着个腿来找自己,见面当场下跪替自己的弟弟赔不是:“他五岁就离开了家乡,无处可去,就从家里扛了一点米和包谷子出去卖掉,偷偷的上的人家的船。
你也知道他后来是靠给船上的船老大干活才好不容易被送到那里。出身如此艰难,现在也不见得有什么大起色,万事还要依赖别人,求表兄饶了他。”
姜美观恼道:“就你们兄弟不容易?我妹妹就容易了?现在让她变成这个样子,天下人都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你表嫂现在都不愿意见我,每天冷嘲热讽,看看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银本贵的奶奶是姜家的姑娘,是因此才有了亲戚关系,所以银本贵低声下气的说:“看在你们姑奶奶的份上,就饶了我弟弟这一回,我会想办法劝他和现在的媳妇和离,我听说他们过得并不好,很多人都知道了。”
姜美观冷笑:“就算和离了我妹妹未必会嫁给他,这种男人,生就了一身软骨头,除了投机取巧,哪里还有别的能耐。
我实话告诉你,你那个媳妇也不是个安分的,你现在还为你的兄弟说话,也不仔细问问你兄弟为了什么不回来,为什么前两年回来那么勤快?”
银本贵更加的低柔:“这些我都知道,表哥不必嘲笑我,谁的人生里没有污渍,我总是要活下去的。别说我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就是没有女儿,一条贱命,我还是想活下去。”
他的两个女儿刚刚一个五岁一个六岁,正准备送到自己的叔叔这里来仙修,偏偏银本贵又怕两个女孩到叔叔这里以后他自己的媳妇有了借口经常过来这边怎么办。
而且他们家现在也不是没有钱的人家,因为媳妇积极能干,家里的钱财不成问题,这就更导致了他妻子很可能来往更加方便了。
这也是他迟迟不想送女儿的原因,可除了银珍贵这里他没有别的出路,别的门派未必会收他的女儿,就怕去了以后没有依靠,两个小女孩儿过不好,所以各种担忧。
现在听到这个表兄这么说,心里像被重击一样的疼痛,他和自己的弟弟长得一模一样,除了腿脚不一样,除了身份不一样,如果站直了别人都看不出来,还以为他们是双生兄弟。
现在发生了姜美观扬言要点了他妻子的店铺的事情,他突然觉得应该把女儿早早的送走,不要再计较和兄弟之间的龌龊,以后万一自己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女儿是好的。
姜美观最后见他实在是可怜,很无语的说:“算了,你就放心回去吧。我痛恨银珍贵的为人,但是对你,你也知道这些年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我帮你们,你媳妇的生意也不会做的这么快这么好,我也不想亲手毁了自己眼看还算美满的东西。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弟弟真是该死。”
银本贵自然是千恩万谢,只是一回了家就和媳妇商量:“把红红和青青送到她们二叔那里去吧,给她们找个师父,也就有了后台和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