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孙琴书是个不怎么会看眼色行事的人,还在那里巴拉巴拉的说:“那丁九凤是真的活成了一个闯江湖的人,姐姐你那些年的心真是白操了。”
恰巧小彩从旁边过,听了这话,觉得自己的阿妈很刻薄。
她倒不认为自己的大姨妈不应该让人刻薄,而是觉得人心太凉薄了容易出事。
赶紧跑上起拉着自己的母亲,下意识的对姨妈说:“我阿妈因为子女比较少的缘故,心里实在太紧张我们,难免看问题的眼光有些偏狭,请姨妈不要太计较。”
大姨妈坐在那里,仰头看了一下蓝天,咬牙切齿的说:“我知道。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你是太子妃吗?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无钱无势的只能暗忍暗受。”
孙琴书恼道:“啍!还说不得了,做人亲姨妈一直不知道分寸。你做得我就说不得。”
她又回头骂自己的女儿:“你是很缺大姨妈吗?为什么要手眼向外?”
小彩见自己的母亲发火了,真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把母亲扭到一边,小心的给她赔罪:“阿妈,将心比心,我们既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要在别人的心上扎刀子,软的硬的都不好。
冷眼旁观不好吗?你既然知道自己心里不舒服,就要晓得,人欺天不欺,什么叫天道好还,平心静气的过日子不行吗?”
孙琴书嘲笑女儿:“你竟然在这里教训起我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人家皇子的腿切断了。你不暴躁,你不狠,为什么不能平心静气的过日子?约束自己就很难吗?”
小彩无语,好一会儿才说:“那只是给他一个警告,让他不要再瞎整了。”
孙琴书冷笑:“你就行,想报复谁报复谁,我过过口瘾都不行。”
小彩拉着自己母亲的胳膊甩了几下,声音有点嗲嗲的撒娇:“阿妈,吵架讨不了什么便宜不说,还让人打心眼里不舒服,憎恨。该动手地方就不要吵。可以不动手,吵了也没什么用。
诅咒只是一种策略,用来过嘴瘾实在是没有什么实际用途,还有可能招来祸患,再说亲戚之间,越吵越远了。”
小彩回宫以后,在太后的宫殿里被冷落了将近小半个时辰,一直被打发了跪在地衣上。
太后娘娘有几船话要骂她,不过看着小姑娘乖巧的跪在那里,不愁不怨的,就像平时正经跪坐。
只不过跪的姿势不太一样而已。
挨罚了,跪的自然很挺拨,太后娘娘还要装作一个好人的问她:“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小彩恭敬的说:“不该动自家人。”
太后冷笑了一声:“自家人?谁是你的自家人?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他是皇室子弟,你这样的外人,我们想娶几个娶几个,历史上换太子妃的还少吗?你就少在自己的脸上贴金装圣了。”
小彩笑了一下,很不以为意的说:“那不是就不是了吗?不是了就更该动了。”
太后嗤之以鼻的说:“你别以为你是谁的谁就稀奇了不得,就是太子,他可以不尊重我这个祖母么?你倒好,想怎么搞事就怎么搞事,眼睛里哪还有身为皇家儿媳的自我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