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哪里知道别人的痛苦,不知道当然就对良宝娥的任何的脸色都不会很上心。
良宝娥在后面看着小彩的背影,小姑娘走上台阶的时候,身高已经有了形象,背影挺拔而清俊。
过了年就十四岁了,这个时候正介于小姑娘和少女之间,清清湛湛的惹人怜爱。
她穿了一身浅黄色夹纱影丝裙,走进宫殿的模样,因为有着薄雪飘飘的衬托,加上宫阙琼楼,仿佛走进了天宫的小玉女一般,最后还回头看了良宝娥一眼,柔美的笑了笑
多少的恨怨,都在那一个笑容里不知不觉的失去了依据。
良宝娥自惭形秽恼恨的想,为什么天地之间会生出这么一个人来?自己前两年都没有机会,现在将更加的无可奈何。
青华当然知道小彩回来了,而且是他去大姨妈家接回来的。
小彩的父母回了老家,认为这种天气只适合回老家那种小房子里窝着,那个地方才让他们有归属感。
他们没有在京城十分的交际,他们年轻的时候就出生成长在这个地方,早就把这里看了个透透的,除了人流比老家多一些,并没有多余值得留恋的地方。
姬如雪这么多天和新媳妇既不亲近,也不疏离,跟平常一样的该玩玩,该笑笑,比曾经是好多了。
小彩和青华讨论这个问题:“他们都住在一个房子里了,我阿妈说,看那姑娘走路的姿态,他们还没有做夫妻,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晚上是怎么样的。”
青华撇了小彩一眼,冷淡的问:“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跟我们一样的。”
小彩在吃松子,一般烤火的日子她是不会做针线的,一个是怕影响丝线的质量,还有就是火气还是会影响绣品的质量,甚至会让针线粘上灰尘,就是使用除尘阵,有些东西旧了就是旧了。
她一边自个磕松子一边问:“大师兄!有一件事情我老是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在我岁数那么小的时候?就和我成婚了,真的是要用我的魂血治丁九凤么?”
青华笑了笑,看着小姑娘俊俏的脸,和一颗又一颗磕开松子的嘴:“我说是听天由命,你信吗?”
“怎么样的听天由命?”
“就是好好的活着修行,别人怎么样安排就怎么样行动。”
小彩吃了一惊:“我不信。像你这么样一个门派首座大师兄和储君,心里没有一点想法?”
青华淡然而笑:“你说我需要什么想法?如果想法多了,修行就不会如此快捷。比如你二哥,你觉得他能有什么想法?”
小彩这会儿真的怀疑自家大师兄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不是那些书本传记中都说,做一个皇子要头脑转得很快。干什么事情都要深思熟虑,走一步要看三步五步。”
青华很不以为然:“那是对自己的力量不自信的人,对自己的地位也完全不自信的人才会这么干。”
小彩想到了自家二哥,有时候和别人说起话来的时候滔滔不绝,仿佛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然而真的心思很单蠢,别人说的什么话他都相信,常常被自家大哥骗,一看就是头脑简单。
天才白目是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