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了顾家营村,才发现不单单顾父顾母在家,哥俩都回来了。
而且成了婚的大媳妇,和未成婚的二媳妇都在,加上顾然后这个小娃娃,以及他们自个儿带回来的侍从,人口一下子密集了起来。
还是旧时的木楼板墙,房间狭窄,过道只有三尺宽,然而小彩一回来就先跑回自己的房间转悠了一圈。
看着房间里打扫的非常的干净,跟自己小时候在家时一样,简单的手工织粗布床单,三斤的七尺乘七尺的丝棉大被子,有着童年安静的回忆。
孙琴书让人叫儿女们到饭厅吃饭,小小的饭厅已经坐不下的样子,拥挤之中显得更加温暖。
他们一家人吃饭是不分餐的,只有一张大桌子,每一个菜只有一大盘,曾经因为青华来的时候,想要将就他的缘故,搞了几次分餐。
这个时候桌子上只是每个菜都用了一双公筷,这样也和分餐差不多。
小彩和母亲有个坏习惯,继承了韩亭山吃馊菜的毛病。
就是喜欢多多的做些菜,这必须要冬天,吃不了的菜全部用个坛子倒在一起,每天热一热再吃。
不论是白菜还是猪肉都有点酸,那个味道说不出来的酸爽!
其实就是食物正在坏有点发酵了。
大年三十晚上吃剩的菜一定要吃到元宵节那天,每天热一热吃一吃。
今儿晚上才初二呢,不过听孙琴书小声的对自己的女儿说:“我前些日子和你阿爹两个人做了很多的菜没吃完,没有端到桌子上,直接倒在了坛子里,我热一钵出来,我们娘俩到别的地方去吃吧。反正这里好像有点坐不下了。”
那东西,在顾安宁他们看来是臭气熏天的,闻到了就恶心。
偏小彩和母亲吃着觉得那个味道特别好,馊酸馊酸的很下饭,最下饭的就是里面的豆腐白菜了。
十几种菜倒在一起,那个味道那个冲天。
青华发现小彩和自己的丈母娘没有过来吃饭,疑惑的看了几眼桌上,顾见洪发见他的眼神在寻找,直接告诉他:“那娘俩吃馊汤冷菜去了。”
看他疑惑的眼神,在旁边解释给他听:“你是不知道,在寒亭山韩徳河那一带,没有出现储物盒的时候,吃不完的食物保存不了,直接就倒在一个瓦盆或者一个土坛子里,因为舍不得嘛,第二顿第三顿舀出来热过再吃。
办大席的剩下的菜很多,全部都搅和在一起了,那味道就别提了,我这一辈子都吃不惯。偏偏阿沫并不是那里出生长大的,她阿妈也不是,却很享受那个味道。那不就是已经馊了的菜吗?
我们也几个闻不来那味,也吃不来那味,她阿妈平时都是偷着吃,不敢光明正大的和我们在一起,这不吃馊菜的瘾犯了,正躲在隔壁伙房里吃呢。”
青华有些意外,他是在书上看见那边的风俗,把菜放馊了再吃,有点像做咸菜一样。
只是咸菜全国的人都能接受,并且有些人还想念,如果胃口不开的话,搞上一点小咸菜,确实是一种享受。
这个馊菜一般人接受无能。
青华基本上没有吃过第二顿的菜,更不要说搅和在一起,形象又不好,味道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