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璐的疑惑更深了:“好木森森的,你怎么会和一个男的有仇?这事情,你男人知道吗?”
小彩哑然失笑:“知道不知道又怎么样?人与人之间的仇恨起的莫名其妙,这就好比你不喜欢你八师妹?质量有问题的人谁会喜欢?”
顾元璐讪讪的道:“那人已经不是我师妹了,一个路人而已。说实话,连那个十三师妹我也见不惯她,一个女人那么喜欢赌博,简直不可理喻。”
小彩嘲笑:“你不是曾经要让她给我大哥做小妾吗?那个时候你怕是想着要破坏我们家的安定家风的?其实我看她还行,只是和我大嫂比起来,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顾元璐讪笑道:“别老在过去打转转。人干什么事情都要往前看,之前我有怨恨不是很正常吗?你们个个都能承欢在父母膝下,单我一个人是在外面长大,虽然有个门派,到底有着孤儿的苦冷。”
她把针线篓子换了个方向,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很是愤慨的说:“我在小岚山根本就没什么朋友,就算是别人不轻视我,我心里也是惶恐不安的。”
小彩笑问:“你师父对你不是挺好的?”
顾元璐冷淡的笑道:“她那种好是看我长得还行,认为早晚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利益?我被恃而待价。
二师父对我是真的好,可她自己都半死不活的,有什么好事情都被大师父独占了。而且我在大师父钉子一般的眼神下生活,只能离二师父远远的。”
小彩刻薄的问:“那你刚认了父母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那么向着你大师父,或者你本来就是想逼迫我。”
顾元璐道:“我那时候刚知道自己有父母,迫切的想要一个归属感,又嫉妒你们得了父母的好处,会那么想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我和大师父早早晚晚的在一起,小时候曾经做过她的侍女,只有我做的饭菜她才吃得下。”
顾元璐突然惨笑一声说:“说实在的,大师父搓磨我的时间够久,直到我十六岁了,才时不时的免除了做侍女这差。别人都羡慕我离她那么近,其实那时候是多么的身不由己。
一个人的劳累也会成为习惯,会觉得是应份应当的。比如我做针线,我那个大师父身上的哪一样东西不是我做的。
给人的感觉就是我们情同母女,因为毕竟她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拿给我,当然是在她不需要的形式下。”
她想了想,歪着头说:“大概母女之间也是这么相处的吧。我这些天给父母打电话,他们都支支吾吾的,言语间还没有我那个大师父爽利。”
小彩若有所思的笑着说:“其实父母对我根本就不支吾,他们对我的坏是真的坏,好也是真的好。等再过几年你就会深有体会了,现在他们终究还不好意思对你太过份。”
顾元璐试探的问:“父母曾经对你那样,你不怨恨他们吗?”
小彩道:“有什么好怨恨的?他们已经是比较好的父母了,你是没有看到三婶,早晚都在咒骂自己的儿女。
还有隔壁顾六的媳妇,张口闭口就是天火烧的。阿妈说不能血淋淋的咒自己的儿女,父母的话是可以做药的,有封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