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尽可能的不与孙芸香面对,倒不是因为怕自己心软,而是怕因为看不惯对方,愤怒起来的时候会给孙芸乡几下。
比如孙芸香边在那里洗自己的衣服边说:“你个乡下柴火妞,一不小心成了太子妃殿下!你自个儿在稀奇什么呢?以为自己阔气起来了。”
小彩没理她,她就在那里唠唠叨叨说自己的父亲,还说自己的两个哥哥在朝中为官,并且修为还不错。
那意思就是嘲笑小彩家全家都是无能之辈,土里刨食的。
“到现在你的两个哥哥也没收徒,他们的修为不会是假的吧?是为了给你撑门面,包括说你大哥哥是个能工巧匠,我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呢?看看你这个蠢样子就有感觉,他们也强不到哪里去。”
孙芸香如此唠叨倒是小彩从来没想到的,好在是在这种旷野无人的地方,有一个人聊天也行,虽然聊的内容有点莫名其妙。
她说了半天,看着小彩一直沉默,小彩也在洗衣裳,因为过去衣裳上不能染上一点泥,现在在这样的大山里打猎做饭的,别的不说,头发都要两天一洗,不然就起油腻子了。
所用的洗衣服的东西是小彩自己做的肥皂,因为她原来做过蔷薇花手工皂,用来给自己泡澡用的,这种东西洗衣服洗头发也都很管用。
干净又香气扑鼻。
先做出花精油,再用精油做手工皂,只要有一口锅一只碗就行了。
每个人都有一块小小的太阳能折叠电板,用来做饭或照明用,但孙芸香蠢笨到根本不会用这种东西,所以她竟然没有把那个带进来。
看到小采用折叠太阳能电板做饭,她甚至毫无尊重的嘲笑:“这么大的山,这么多的柴火,你这不是装蒜吗?随便用柴火做饭不香吗。”
小彩懒得解释,只是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小彩怕潮气浸袭身体,来的第二天就自己想办法用榫卯法做了一个竹床。
竹床有点小,只够一个人睡,上面铺了山茅草,又铺了一个羊皮褥子,睡起来自然是很舒适的。
多了一个孙芸香,小彩心想就让她在这里住两个晚上就把她赶出去算了。本来如果识相的人,肯定会自己走开,不可能真的依赖别人。
你出来历练肯定就是历练一个人的生活,怎么样体悟属于自己的道。
依附于别人算是怎么回事呢?
所以小彩按照一般情况,给半死不活的孙芸香在火边烘干了一堆山茅草铺在地上,又从孙芸香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羊皮褥子把她放上去,这就算是她的床了。
结果等到孙芸香吃饱了一点,有了一点力气,晚上非要睡那个竹床。
小彩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床,你见不得明儿早上就赶紧滚蛋,我的东西谁都不能动。”
孙芸香强词夺理的说:“你这是欺负我有心无力。我一个病人睡在地上,万一受了潮废了身子怎么办?你这么身强体壮的,为什么就不能让让我呢?”
小彩在这件事情上坚决不相让:“那是你的身子又不是我的,我救活你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然把你放在那里,让蚂蚁把你吃了,你是不是觉得那样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