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永远少一件衣裳,哪怕小彩一年已经做了十几套的衣裳了,看到了好看的布料,还是忍不住又给自己裁了好几身。
她钻头觅缝的抽空子做了起来,十分爱喜的在边边角角上绣了花,时不时的穿一下,哪怕没有人欣赏呢,也自我陶醉一下。
顾元璐也做了好几身,相比小彩也只有小彩的一半。
王小良刚脆一身都没做,她喜欢吃好吃的,穿着上面只要干净大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顾元璐做了两套拿给她穿了,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做的绀青,米黄,只简单的绣了一点纹路,没有在上面绣过分的装饰花。
小彩见了,忍不住羡慕道:“做了长辈就是好,连衣裳都有人孝敬。”
王小良道:“你呢?内务府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给你绣衣裳,你打这里出去后一堆一堆的,怎么也穿不完。我倒是挺羡慕你的,不用自己想,什么颜色的衣裳都有了,手一伸衣裳就上身。”
她盯着小彩脚上的鞋,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这双鞋有点奇怪。我看到你穿不同颜色的衣裳,就有不同颜色的鞋。但这鞋的款式完全是一样的,几乎没有变过,都是登云履的形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彩老实道:“也只有和你我才敢说,你怕是以为我做了几十双同款不同色的鞋吧?实际上我从来不爱做鞋。这是一双仙履,名叫流光,可随身上衣裳搭配随意变幻。
我本来就不爱穿弓鞋,只喜欢登云履,所以它总是这种形状喽。
我穿白衣红裙,它就会变成白底粉花的,穿浅色齐胸襦裙,它就变成红底飞鸾凤的,总是要出其不意的比衣裳还要出彩,可能是它自己的意思吧。”
王小良惊呆了,而关于小彩有仙鞋的事情,是顾元璐也不知道的。
想想平时做给她的鞋,也不见她怎么穿,这下子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有这么好的,怪不得看不上我的针线。家里人都有吗?”
小彩笑道:“怎么可能呢?这是我师父意外得的。他送给我的十二岁的金钗年之礼。”
关于这双鞋的真正来历,连小彩自个儿都觉得神奇,所以也不可能拿出来乱说了,有些事情会越传越稀奇,还是不轻言的好。
王小良无比赞叹:“你是有一个好师门,我们拜师以后什么都没有得到,我师父是个女的,常年不声不响。
她活着的时候,我们就受够了委屈,师父没了,我们在门派都待不下去。要是不早一点出来,现在都没有我和师姐的存在。”
小彩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们那个师门,不在里面还好些,恐怕早晚要出事。”
两人奇怪的瞪着小彩,小彩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眼神飘忽了一下,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我去带丫头们收拾一下新茶叶,好好的压饼装坛,陈化以后才好吃呢。”她溜了出去。
王小良与顾元璐对视一眼,王小良长叹一声道:“可见他们都已经有了打算,不会放过玄武门那些张狂的人了。我们也就在这里说说,哪里说的话哪里丢,可别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