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孙暮香刚刚出门,准备去附近的仓库卸货,看到自家妹妹顶风冒雪的离开了洞府,忍不住问她要出去干什么。
“这么冷的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什么意思?你可不要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
她说了之后又突然意识到,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用呢?这个妹妹早就有辱门风了。害死了大姐姐,难道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吗?
孙芸香趾高气扬的道:“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我不过是去顾小彩的小师姐那里,哪来的有辱门风?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你可别忘了我是你亲妹妹。”
孙慕香一听这话就有点急了,赶紧劝她:“我听说她那个小师姐不是个很好的人。你想想她什么都不干,每天穿的漂漂亮亮的,作为一个女人,还能有什么作为呢?不就是那些不可细说的事情吗?”
孙芸香撇着嘴冷笑道:“你们怎么那么俗?人家还不能有个好机缘了?顾小彩有钱你们怎么不怀疑她有不可细说?她小师姐你们就要怀疑了。”
孙慕香边走边道:“我懒得管你。这么大的人了,不长眼睛的吗?相由心生,难道你看不出来?”
孙芸香冷笑道:“姐姐你快别说笑了。别人说出相由心生的话,我信。你是个什么人?你跟着别人起什么哄?
我不过是在屋子里闷的慌,出去走走而已。你觉得能出什么事?我是有夫之妇了,还真的能被别人引诱了吗?你可真是想的出来,就这么不信任你的妹妹。”
孙慕香在心里暗骂,我要相信你,还不如相信今儿晚上能见鬼。
孙芸香紧了紧大衣领子,一边叫着冷,一边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幸好路不是很远,大概三里路的样子,就是走路过去也没什么。
头天她上街买零食,在街头遇到了肖明珠,肖明珠看了她半晌之后说:“原来是孙师姐,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孙芸香把带进来的衣裳都穿旧了。
外面不用洗涤的衣裳,到了这里不洗是不会干净的了。
本来孙芸香眼光也不行,平时只会赶时髦,就是街上流行什么她就穿什么。
只赶衣裳样子不赶衣料,也不管穿在她身上合适不合适,高兴了就稀里哗啦的买一堆。
除了弟子服装,带进来的几套衣裳都差不多洗用坏了。
因为她自个不赚钱,孙慕香又把钱管的紧,所以她现在还穿着从外面带进来的羊皮袄,面子都已经破旧。
一只衣角处烤火时打了个瞌睡,掉到火里烧了一块,看起来就不齐整。
姐妹俩针线活都不行,又没有钱送到街上去织补,只好勉强穿着。
肖明珠通身气派华丽,穿了白狐大氅,狐狸的皮毛簇拥着她那张绚丽的脸,看起来就高雅华贵。
孙芸香有些气馁自卑的低了低头,之后撇着嘴道:“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不像你们青头姑娘。姑娘像白菜,绑的好,卖的快。我们又不需要卖了,也就不用绑了嘛。”
肖明珠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想了想,哈哈大笑:“你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不过你说的挺有道理,你这棵老白菜帮子,可是移到你姐夫那块肥美的菜地里才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