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笑道:“你都说了你是外人,那你现在就下山。我和这位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你还不是个官,恐怕要管也管不了。”
这话就有点难听了,王小良有点不好意思的干巴巴的笑了起来。
顾元璐忧郁的看了小彩一眼,却没有去看她的师父。
吴缘芳一张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有点愤然的甩袖站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嘀咕:“这是怎么说的?你们以为我爱管你们的闲事?因为她昨儿晚上来住了我们的店,说是这些天都住在野外的。
可怜一个姑娘家,把帐篷都拿去换了吃的,这种日子可怎么过呢?人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我也是好心舍了她一顿吃的,留她住了一个晚上,因为她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小彩尖锐的道:“所以那是你自己做的好事,你爱做不做,标榜给我听干什么?关我什么事?”
吴缘芳气笑了:“本事有一点,但你这种不可一世的语气,倘若一直不改的话,将后来有得你的苦头吃。”
史国纯哼了两声没说话,声音从鼻子里冒出来。
这种场景下,小彩已无语,只觉得这些人每一个都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任何人似乎都可以在这里大呼小叫。
邓琼芳姐妹目光炯炯的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旁听。
这个时候,邓琼芳才开始发话,她看着良宝娥问:“我来说两句罢。你不是在我们后面进来的吧?我们应该是同一天来的,你是遇到什么惊人的变故了?一般来说,三月份进来,怎么样也不至如此。”
良宝娥在九华见过邓琼芳,知道这个人是小彩的师姐。
知道是一回事,尊不尊重在于她。
她鄙夷的道:“你谁呀?我们自家人说话,这里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邓琼玉讶然失笑道:“哟嚯!你本事没有?怨气倒大的很。你是眼睛瞎过吗?不知道这人是阿沫的师姐,瞪什么眼睛?再瞪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在这里就是我们收拾了你,你还能撞天叫屈?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界?出不出得去还不知道呢。”
良宝娥本来以为小彩会很愉快的接待她。这么一个富足的山头,当有她的立足之地。
现在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儿,每个人都审贼一样的审她。
她早就怨气冲天了。
小彩将来是她的衣食父母,这一点她很清楚,所以还不敢发火,但邓琼芳姐妹的账她可不买。
吴缘芳她们是很恭敬的把她送上山来的,以后还可利用,现在得罪不起。
而邓琼芳姐妹的事,吴缘芳昨天晚上已经全部告诉了良宝娥,主要是告诉她这里住着些什么人。
良宝娥一听,外人都住到山上来了。
虽然是师姐,但是比起一家人来,还差着那么一点。
良宝娥看姐妹俩穿的华丽,早就已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按耐不住了。
这会儿听到邓琼芳如此说,正好触到了她的霉头,她一声怒喝:“大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在这里指责我。你以为是她的师姐就了不起吗?师姐和姐妹是不一样的,邓小姐最好搞搞清楚再说话。”
邓琼芳一下子就火了,暴跳如雷,挽袖子卷裙子,要上去甩良宝娥嘴巴子:“我不是东西,难道你又是东西了?”
被邓琼玉扯住道:“别冲动!狗咬人可以,人不能去咬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