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莫急现在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一点都不着急,仍然慢条斯理的对师父道:“师父这样说话冤枉弟子了,弟子一向对师父唯命是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师父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
吴缘芳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做事吧,别有事没事装熊。你这样靠不住的徒弟,也只有我能视而不见。”
孙芸香得知小彩未归,也打听了来找自己的那些人也没回来,不由得心中多番猜测。
不过在她看来谁不回来都是好事情:“最好都死在外面,省得要来质问我。”
到了春天还没有听到任何消息,既没有顾小彩的死信,也没有那伙人的任何的风吹草动。
仿佛这些人全部都消失了,孙芸香一颗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然而到了三月份,她二姐却突然回了干海子,双目圆睁一脸恶劣,她刚刚说了一声:“怎么还舍得回来?为什么不死在外头呢?”
她二姐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她肩膀像被钳子夹住了一样疼,她一边挣扎一边惊恐万状的问:“二姐你这是怎么了?是被魔魇了吗?”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知道事情败露了。
“你是在找死吗?别人告诉我我还不相信,你这是要带着我们全家找死吗?你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害死了大姐姐你还不够,你什么时候才能有完有了。”
孙慕香两眼凸起,仇恨满腔的捏着自己的妹妹摇晃,差点就把妹妹摇散架了:“你恩将仇报已经违背了常伦,你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顾小彩死,还好人家好命没死,不然你以为外面的人知道了会放过你,你怎么如此的糊涂?”
孙芸香挣扎,现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不是不想说,而是被自家姐姐摇得想吐,却又只能干呕。
仙修身体的原因,食物入腹化气,再化液,最多变成眼泪和汗珠从皮肤毛孔跑出来,剩下的精华全部长在身体里了。
就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或者遇上了什么恶心的事情,都只能干呕一下。
孙慕香摇累了,倏然坐在小马扎上:“你才是真该死,你如果不死会把我们全家害死。你这种没头没尾的货,你为什么要活着呢?”
孙芸香呛咳了几声,示弱的撒娇的叫了两声:“哎呦!刚才差一点闷死了,姐姐你也忒心狠,到底我是你的妹妹还是她是你的妹妹,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么?”
孙慕香要哭哭不出要笑笑不了,脸上扭曲了好几下,才嘲讽的道:“有你这样一个妹妹,一定是我上一世把人家的独儿抱下井了,要不怎么会倒霉成这样。
老实说我倒是想要人家做妹妹,可我的脸没有那么大呀,我就是命生的不好,不论从小到大,你都是父母眼中的独一份。
我要看看他们的结果,宠坏了女儿最终会怎么样。就我这样的生死也无所谓了,我倒盼望着牛头马面早点来拿,把这张皮子给换掉,来生就算做了花花草草,这一世我也要含笑九泉。
我真是惭愧与你为姐妹,恨不得从来没有见过你。”
孙芸香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直到天快黑了,才直不愣登的问:“敢情你今儿来就是为了这么骂我一回,不是因为想我了?”
孙慕香不疯不颠的呵呵了两声,之后扭头离开了,孤寂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