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方知道俞湘江这人十分的敏感,对危险来临之前的反应无人能及。
所以她当时就收了灵楼匆忙离开。后来听说好几个在那里做生意的人被人砍死,被抢劫。
她戴了小帏帽,和所有的爱美的讨厌阳光直照的女郎一样,急急忙忙地离开青石江。
只不过路上的时候她走走停停,一直希望能看到俞湘江跟在后面,只是等她一直回到长虫山,都再也没有见到那个人。
狠狠的哭了一场,想来问问小彩他们瞧见俞湘江没有。
小彩摇头:“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这段日子大家都忙的很,我们从大青山离开再也没有回去过,你大概也知道了他们在抓我们。”
“你们不是会易容吗,后面回去了他们也认不出来呀。”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天气那么热,脸上沾了东西难过得很。改妆易容也只能一时半会,冬天还差不多,夏天真是痛苦死了。”
周南方叹息流泪继而哭的不能自己:“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我自己觉得我什么错都没有,辛辛苦苦爱了他十三年,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所有的吃喝玩乐哪一样不是我准备的,他什么都不会。整天除了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啊!
有一次我在外面辛辛苦苦的摆地摊,他在人家的亭子边看人家下棋,天都快黑了,都不知道回去,一个又痴又傻的人。
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就因为他的家世不错,我委曲求全了那么多年,哪怕是错了,也要给我分辨的机会啊!”
小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虽然心里已经有点厌烦,但是也做了十来年的朋友了,真假且不论,看她在这里如此哭泣,难免产生了一点怜悯之心。
确实真的又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小彩对别人的感情之事从不愿意开口多说一句话。
除了当年阻止杨小牧。
那时倒也不是担心杨小牧的牺牲,而是纯粹不想让银珍贵占便宜,想让银珍贵变成孤家寡人。
天若有情天亦老,充分的说明了,感情这种事情,跟流水没有什么区别,随时都在变换形状变换地点。
你拿圆的碗装,它就圆了,用方盒装,那就方了,小茶杯装的那么少,大木桶装的那么多。
你自个有多大,就能装多大的水。
情是不是也一样呢?
周南方哭过以后落寞的下山,回到长虫山洞府又哭了一回。
后来直接生意也不做了,自己连饭也不做,一切的生活日常,都交待那个倒霉的没有工钱的女修。
周南方半天半天的跑到灵溪山来坐着,一直到这边要开晚饭的时候,她能察觉出这些人不待见她,总是时间一到就离开了。
王小良七月中旬回来,顾元璐自然孝敬了自家二师父一回,给了二师父不少东西。
也给了两万两黄金。
而王小良知道自家师姐和她爱徒只赚了一万多两时,心里早就瞠目结舌了,表面上装做敬仰师姐的聪明能干。
她回头问顾元璐:“你是不是给我太多了。你也不要太把我当回事,毕竟除了我你还有那么多的亲友,不能想到一出是一出。”
顾元璐笑道:“当然,二师父可能不相信,我和阿沫她们,怕是梓乡幻境里真正的暴发户了。”
悄悄说了抢劫了孟氏兄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