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那女的回山,把男的带了回来。
然后男的还来说了几句:“听说我们出去以后你找我们了,十分的感谢,这以后我不来了。我现在才知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原是不喜欢我的。
我已经找到了心爱的女子,以后再不会来缠你。
将来你在这里的生活,要自个想想办法了,毕竟我们只是师兄妹,还并不是一个师父。我这些年也是吃多了猪油蒙了心,妄想打动泥菩萨,这回算是清醒了。”
这话本来没毛病,有毛病的就是陈秀雯本来对他无感,这会被温得动了心,正要表示自己答应,却被狠狠地甩了一次脸,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呢?
所以才有刚才那一场推搡哭闹,倒让大家看了一回热闹。
那男的还说:“就你这站山边变山,立水边成水,丢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也想学大美人儿的矜持,装得不像就成了矫情。
怎么着?只允许你吊着我玩耍,我还不能舒心报复一回了?那么多国色天香的美人,也没有你这般骄奢不识趣的,真的是我把你抬高了,不知道怎么爬下来。
那我就让你跌一下,脸着地的感觉如何?
这真不算什么,你才一次,我都多少年了,吞回肚里的眼泪,怕不有四海之水多。亏你还好意思哭,一副死相。”
这话陈秀雯在此时激愤之下,竟全在这里给学了出来,说到激动处又哭。
又怕主人家多心,急急忙忙地擦眼泪:“马上就要过年了,冬月头腊月尾的,杨姐勿计较我的信口开河。我这是被气到了,实在是按耐不住。”
小彩观其行止,言语柔和,举止有度,像是个饱读诗书的人,一丝儿看不出土味,倒比孟家那俩名门小姐风度还好。
尽管长相不如那两个太多,但通身的气派不骄不躁。伤心成这样,也只是复述一下过程,并没有把那师兄比鸡骂狗的来一通泄愤。
可见这女子读过书,而且读的还不少,背后的家教也不错,三岁之前被系统的教育引导过。
小彩像个看热闹的好奇者,不声不响的把这个人看了个够,等到陈秀雯走了,她才和自家大嫂说:“这人一看就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那男的怕不是真的有点毛病吧。”
杨蓝珊道:“我只瞧见过那人两次,第一次来就是安排她住在这边,把洞府收拾得好好的才走开,也没说要同住。
可能这姑娘在那边住烦了搬过来的,也刚来没两年。
第二次来送过来一只狐狸,给她做伴的,这陈家妹子简直把狐狸当成她的女儿,天天拢在一处说话。
这姑娘也不出去干活,成天的除了修行就是睡,每天还有人送饭来,就是最近这一年才开始自己做饭,之前从来不动手的。”
“啊!是男的让人送还是自己到街上去买的?”小彩有些不能置信。
“当然去饭馆子里订的,跑路费是饭的一倍了,要不然我也不能那么好奇认识了她。
我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么生活的人,没见过这么懒的仙修。
我们大家都是亲传弟子,谁还没有被伺候习惯了,但该做的时候还是要做。什么时候都会出现意外,自个儿的人自个照管,大家手脚是一样的,哪里那么娇气了,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呢。”
杨蓝珊肯定是现在还没想明白,所以满脸的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