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珠在他们附近安了那个小灵屋,天天都跑来找小彩玩。每天小彩都不怎么理她,就是坐着一起吃个茶,连话都很少说。
要不是因为是亲师姐,可能连茶都懒得让。
小彩一般坐着看书,慢慢的嗑着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
肖明珠习惯性的来往,没有什么如坐针毡的羞惭,却也不好意思混饭。
她自己带的吃食够多的,没有个三五个月都吃不完,别说麦饼,肉干这种简单的干粮,就是各种火锅底料和肉片都带了很多进来。
人家店里原汁原味的,这就是有钱的好处了。
因为她平时的手够紧,从来只在自己身上花钱,对倒霉透了的蓝金山也是无比吝啬,故而就是这么多年也所费不多。
小彩虽然不知道她是靠什么生活的,一瞧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人过的不错。
有两天甚至对她说:“师姐还不回去弄晚饭?你看大家都在路上,各有各的不方便。”
肖明珠嘲笑:“瞧你说的什么话吗?你还怕我留在你这里吃饭,再说就是吃了,难道不应该?你可别忘了我是你亲师姐。”
不过这人终究是极好面子的,往往要强话说了几句,最后还是斜睨着眼睛站起来,甩动两下屁股离开了。
也就过了十来天,陈秀雯路过无名小岛,她站在一条灵船上,笑眯眯的朝岛上看来,把船停在了石塘的边沿:“哟嚯,这里还有两棵翡翠果树啊?”
小彩坐在自己的天台亭子里,正好面向那两棵树。
陈秀雯慢慢的走过去:“怎么会这么巧?你们是想守着这两棵树等果实成熟?”
小彩道:“成熟以后我要把这两棵树挖走,我们已经在这里守了很久了。”
陈秀雯站在石台上,正好与天台上的小彩齐平,但是中间有一个空档,隔的不远,一丈多远。
“这样吧,这树不是有两棵吗,你匀一棵给我怎么样?
其实这果子也没什么大用,就是比枣子稍微好吃点,这点我想你也是清楚的。”
小彩笑道:“你是不知道吧,这一对树有一棵公的一棵母的,主要一棵它是不会结果子的。”
陈秀雯老实道:“没有的事,你看现在两棵树都结果子了,有些老话说搭伙吃了大伙香,一人吃了生疔疮。什么东西都应该见者有份啊,吃独食不好。”
陆无双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要笑不笑的样子:“她真的不是吃独食,我们这里有大伙人呢。”
陈秀雯完全没有受影响而是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你们人多,不过我最近捡了个孩子,是她要吃。我现在是和你们商量,如果你们不习惯这种方式,到时候没了可不要怪我。”
正好又来闲逛的肖明珠听见了,脸色有点不太好:“捡孩子?不能够吧?我听说孟六娘生过一个,难道是她的,别人我可没听说过。”
陈秀雯坐在一块平石上,摆出一副长谈的样子,非常和蔼的道:“我也不清楚,就是路上捡来的。反正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不怕你们威胁我,做人应该坦坦荡荡。
我把她寄存在岸上了,小孩子嘛应该多吃点补脑益智的东西,所以我看上这两棵果树,我只要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