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彩回东旭洞府后,找了点小借口去看了师母的几个徒弟。
杨小牧和李明仙都已经成婚,大多数时候和自己的丈夫住在了一起,偶尔会跑过来聚一聚。
杨小牧嫁得好,一副十分安然的少夫人的模样,对小彩自然是一如既往,只是大家的聚会再没有那么多了。
周南方陪着小彩说话吃茶,高兴的说着外出路上的见闻,而丁禹则一个人坐在前面的花台边看花,也是一个安静的人。
周南方笑道:“少年夫妻还是挺有趣,我觉着生活比蜜还甜。我也想好了,以后定要好好的过日子了。
阿沫啊,与大师兄有什么话都好说好讲,你不可太任性。
我有时候觉得你挺闷的,心里有事不肯说出来,比如我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说,所以可能有时候事情就会被暗忍暗受。
男人是很直接的,有些事情你不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们是不会用心揣摩我们想什么的。
还有我过去可能太理所当然了一些,对朋友投放在我身上的关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以后我就不再这样,最痛苦的那几个月我想了自己的这半生,为什么会落得孑然一身,恐怕与我做人不周全有极大的关系。”
小彩不置可否,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周南方的地方,至于她要求的对她无话不说,那怎么可能呢。
对人只露三分真,不可全抛一片心。
小彩只有对着陆无双才可以全心全意的付出,像对待亲姐妹一样。
至于别人,哪怕是活泼可爱的杨小牧,小彩也还是对其有所保留。
有时候心被伤了就是真的被伤了,说起来微不足道,但就像鬼针草一样的让人不舒服。
然后小彩故意试探的问,如果俞湘江喜欢上了周边自己认识的人,周南方会不会暴躁。
周南方概然笑道:“我希望他不要孤身一人,希望他能得到真心对待。
其实我知道他喜欢有厚重家庭底蕴的人,对方不必卖弄诗词歌赋,但是一定要能懂得。
你知道我于这一道上一窍不通,而且我从来不会因为自己不会这些而自卑,可我知道他喜欢。
我平时看着他喜欢的玩艺我都不会,而且我还一点都学不了,因为我对他的爱好一点都不感兴趣。这就是我总觉得不踏实的地方。”
小彩心想,这师姐向来除了一个小聪明,与人闲聊比较伶俐之外,是没有什么别的生活情趣了。
她甚至还不如陆无双对人的真诚,和偶尔的说笑。
周南方待人接物一板一眼,永远都只从利益出发,人生于她来说,就是修炼和钱,以及一份感情的安慰。
虽然大部分女修都是这样,但是一般的女修都有个让自己放松的兴趣爱好,随时随地能给自己找乐子。
周南方曾经的乐子就是给自己身边的男人做尽任何事,仿佛手里握着一座珍珠塔,一直全心全意的观察保护。
她就怕摔到地上所有的珍珠都滚落了,再也串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