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竹花听得小彩有喜,又哭又笑了好一会儿。
又怪自己不应该嫁过去就上吊,吓到了娘家的人。
小彩见到她就大哭了起来,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说是:“再苦再难也要活着,只要有命在,什么事情都能说能商量,没命了一切都完了。”
顾竹花只一昧流泪,哽咽着劝小彩:“不哭不哭,你现在是一个不能哭的人,要是让你男人知道了,我要罪该万死。你千万不能再给我找事,所以你不要哭了。”
小彩哭道:“你不能再有那些想法,短见短见就是没见识的人干的。你不去看看那些小医馆,每天都排大队看病。
多少人肉体疼痛着绝望着,心却仰望苍天,乞求天道多给自己一些时间,给一个小小的活命的机会。
你是仙修,体会不了肉体之痛,所以才胆大妄为,想不要就不要了。”
顾竹花也有些愧悔:“我错了还不行,以后我定好好活着。这次是我没有想明白,觉得嫁了人一切都黑了,天不蓝水不清花不艳灯不明,我一分一秒都不想活下去。
现在想想我并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整个顾家。
范竹生也没做下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就是喜欢赌博又温些来历不明的女郎。他坏让他自己坏,他烂了我也不管了,凭什么他的坏要我来承受?
我只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管他在外面要干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感动他,现在自然更不能够了。
我只当没这个人,还当自己在娘家一样,眼不见他心不烦,能混走就混走。”
这虽然也是破罐子破摔的话,到底是悟了一点。
小彩知她再不会寻死觅活,心里好过了一点。
想起她出嫁那天一退一拜的颤抖身影,又忍不住劝慰了一番。
其他几个姐妹也在旁边说了说,说顾竹花不该如此,以后的以后都要好好的。
“就是长辈的强硬太过,舍不下老脸舍不下这门亲,亲表妹家又怎么样呢?憨憨的媳妇是亲表姐了,就是外面随便娶一个都比她好。”
顾竹花倒叹道:“安堂哥家那娃去了倒好,虽然去的有点惨,但总好过糊里糊涂的活在世上。
那娃走路都走不稳,那么大了还淌口水,长大了也是难。”
大家感叹一番,说是顾安堂之前夫妻两个回去为了孩子的事情,又生了气。
妻子哭诉自己的不容易,顾安堂当时说,让妻子和母亲跟他搬去京城的顾家大宅。
顾家在京城有一个大宅的,人来客往的经常去那里住,顾安堂现在住在顾见洪做将军时御赐的将军府里。
因为皇家与他家有婚约,虽然他辞了官,宅子并没有被收回。
顾安堂的意思母亲和妻子如果愿意一起去,他就搬去顾家大宅,族人绝对不会说什么的。
但妻子滴滴咕咕地说儿子怎么样怎么样不行,都是顾家的种不好。
又说顾家子弟怎么样怎么样差,白白将最好的姑娘嫁给了皇家,也不知道争取自己的利益,现在京城还没有自家的立足之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