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家的又有了身孕,孙琴书这个婆婆不是惊喜,就是看到自己的女儿的时候,鬼鬼祟祟的瞧了在一边烤太阳的杨蓝珊一眼才对小彩道:“看见了吧?可能一出梓乡就怀上了,小别胜新婚吗,就是我们都现在才知道。嘿,跟小豆子一样,也不知道平时是不是都憋着了。”
小彩正在慢慢的喝水,听到这话震惊的抬起头来,嘴里的水全部喷到自己母亲的脸上。
孙琴书边抹脸边惊怒:“你这是哪里不满意,要如此对我?”
小彩冷笑道:“阿妈未免太多管闲事了。这种事情也是好说的?不聋不哑不做阿翁,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在嘴里嘲笑人家。”
孙琴书其实心里面也知道,亲婆婆在后面说闲话是不好的,可她不是无事可干么?
她叹了口气,也不理小彩了,自己去坐在一边开始织锦。
这几年她对于这件事情慢慢的荒废了,一匹锦绣没个一个月半个月都织不起来。
还好她也有跟她自己阿妈一样的习惯,上机之前先洗手,下了机也洗手,不织的时候就搞个套子把织着的布板遮起来。
织布是最脏的活儿,线里有灰尘,有绒毛。
织女的衣裳穿多少天看起来都不脏,实际只要上过机都很脏。
小彩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被自家阿妈怠慢,这心里一点都不好受,还好大嫂翻着大白眼在旁边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哼,她不这么说才奇怪,我和你哥没和她说,她都偷偷的憋了好久了。
你哥说,阿妈的脑子实在太过于聪明灵活,总是疑神疑鬼,就给她点事做,让她自己去想象。”
然后杨蓝珊又讲了自己的堂妹要来,又对小彩道:“准备把她说给顾安稳。就是我堂妹比他还大两岁,不知道大两岁他会不会抵触。
我堂妹倒是个皮的,就是又怕顾安稳会不会因为我堂妹是我堂妹的原因,不喜欢也不好意思说?”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顾安稳来了,原来是顾安宁约他来吃晚饭,但他来站在路口只看到天台上有两个女人,所以不大好意思进来。
他羞怯的笑了一下,一身海水蓝长袍,头上插了根檀木簪,脸净如玉,像海中吹上来的精灵,好看到了让人忘乎所以。
杨蓝珊满脸堆笑的走过去:“来了?你哥他们在侧洞里,几个人不知道在那里搞什么,你过去看看。”
少年禀礼如仪,根本不像个乡下小子,比大家公子还有风采。
他微笑着点头,往那边过去。自然是顾安宁正在大话唠天的和兄弟们说事。
顾安卓他们也在,几人拿着杯子嘀嘀咕咕,讲着要去哪里狩猎的话。
看到顾安稳,顾安宁站起来单独把他叫出来,说了南安郡主的事:“我成婚的时候你还小,可能没见过她,那娃和你一样的脸皮子薄。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么好性子的姑娘我很少见。
另外呢,他们家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剩下的几个都是小子。
所以兄弟们私下里说实话啊,可能嫁妆非常丰厚,如果你娶了她,以后坐着吃躺着吃再也不用干活了。”
顾安稳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十分的害羞。
他喃喃道:“这不太好吧。哥,算计女儿家的嫁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