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小彩对银珍贵的了解,上一世两个人连碰手都没有。
银珍贵一直有着惊人的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他一概嫌弃。
就是曾经得到了黄秀娟的小仙境,他也把门头都改了,想办法把里面所有的植物烧光,洞府全部打醋炭,用无数侧柏枝和酒醋避邪清瘴,很费了些力气。
要不是烧过的土不怎么会长植物,大概他会把里面所有的土都烧一遍,把之前那人的所有的气息都烧光,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残留。
这样一个爱干净到骨子里的人,这么大岁数,只跟自己那个表姐有过一次夫妻行为,这已足可证明他在心里厌恶别人的触碰。
吕梁宽曾与小彩说起自己这个主子的荒唐事:“他的炕床旁边有一盆米兰,开得很盛大很美,上面大概有几万朵花。每天他都抽出空来,翘着兰花指,把开败的花,或者稍微不好看的叶子,通通的一点一点的掐下来。
这件事情他每天都要干一回,每天都能找到自己不喜欢看的花叶,然后反反复复,眼睛和神识扫过每一朵花。
就这样他还经常不满意,时常把那大盆米兰抬到外面,从各个角度观赏一番,对米兰的造型无比挑剔,这里折一下那里剪一段,乐此不疲。”
所以小彩听着自己的三师姐跟别人叽叽呱呱的辩别,虽然觉得她们两个说的话都有道理,但还是认为三师姐很不了解银珍贵。
有人骨子里就很自我很倔强,想想她上一世从十二岁到三十岁对银珍贵的崇拜,整整十八年付之东流水。
银珍贵一直拖着不娶她,不一定是因为爱不爱的问题,更多的是这人不喜欢触碰别人。
后来因为知道她有小境珠,为了把小境珠变成自己的,一下子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只能说这男人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永远爱的都只是他自己。甚至连他自己本身他都不爱,就是土地这东西让他有一点奇异的归属感。
他爱土地爱房子,这个爱好跟小彩的完全一样。
然而他的运气一直不太好,房子是有的,就是洞府和灵楼。但是要想得到别的东西,比如像小境珠这种多余的土地,运气不好自己得不到就只有算计。
在算计别人的时候他又满心的厌恶别人和别人触碰过的东西,这种人不把自己逼疯,已经是歹运中的加强运了。
倒霉的人活的时间总是比别人更长,要不然别人也看不到他们那么多倒霉事。
终于,还是蓝冰花镇定自若,灵魂老道,很快就把姜美玲给逼到下风。
但是她出手理智的很,除了在姜美玲的小蛮腰上割了几刀划痕,并没有对姜美玲的脸动过一点点。
这就是古人传承的打人不打脸,给人留脸的文雅打法。
倒是蓝冰花脸上有一处因为躲的不及时,擦破了一点油皮,没有出血就是有点红。
头发那是乱七八糟的被削了很多了,两人的头发都差不多去了一半,可见当时有多惊险。
蓝冰花一只穿着素净绀蓝弓鞋的脚,加大了力度踏在姜美玲的脸上,搓了好几下才问:“你这个疯妇,自己拢不住男人,狗怪树骨桩,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会下药。活的如此卑贱,你还好意思白天行走?
现在可明白了?有些人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活了一把岁数,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以后不要随便动手,因为胜利者不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