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娇娇见哄了一个下午乔一都没在物质上款待她,她就觉得这个女人特蠢。
但是爹不在娘不在,她也不好在这里造反,只是整个人都泄了气,加上饭菜实在是入不了口,太咸太酸,太辣太浓烈。
稍微有点胖的人吃的东西都需要味重,银珍贵是个做菜的行家里手,早把自己女儿的嘴养刁了。
虽说银娇娇之前在自家母亲那里吃饭,吃的很是清淡无味,但姜美玲对食材的本身质量很挑剔,侍女静心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在调味方面做了很多的努力。
所以饭菜简单味道还是不错的,勉强能饥一顿饱一顿的混着。
但这五大三粗的乔一,本来之前就只是个乡下姑娘,吃饱都需要费尽力气,所以遇到什么都能吃。
她买菜的时候就只买便宜菜,数量多过质量,这样才能养出她那一身肥肉。
对此这乔一心里还暗暗的高兴,银珍贵娶过两个妻子,第一个异样的胖大,那时这乔一就觉得自己比黄秀娟强了一百倍。
后来黄秀娟没了,银珍贵娶的姜美玲,也是个骨架大的女人,虽然外形比乔一美不止百倍,但一个充满幻想的女人,又看不见自己的脸,总觉得谁都不如自己。
女人总是在离开镜子后不断的美化自己的形容,觉得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所以乔一觉得,银珍贵就喜欢她这一款的,有点胖,又稍有姿色,还勤劳能干会赚钱。
她不知道自己赚十年的钱,还不够银珍贵用几个月的。
仙修使灵晶时都是看都不看大把的使,没有了再去赚,很少有人把赚钱当成职业。
都是左手倒过来右手倒过去,没钱了或出去狩猎,或去寻宝,甚至直接去发掘小灵晶矿。
你一个凡人你敢去干什么,连原始森林的边缘都不敢走近。
但是人家做生意的就是有这种自信,相信自己一直单身下去总有一天能寻找到机会,将这个漂亮温柔的少年郎拐到自己的塌上。
她捧着拍着吹着的是银珍贵,对银珍贵这个毁了容的女儿,当面不停的夸奖,等到银珍贵走了,她也就随便把小孩一撂,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银娇娇过得不开心,非常非常的不开心。
但是她也不敢乱跑,这个时候已经很懂事了。
不敢乱跑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她求着一个小伙计,用电话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
因为她记住了号码,果然一打就打通了。
银娇娇声音悲悲切切的说:“爹你回来吧,赶紧来带我离开这个地方,我一个人好寂寞,好痛苦。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她也根本不敢说自己吃不好,睡的也窝囊,一条破被子看不出颜色,一大股酱菜的味道。
她很委婉的诉说自己想父亲了,这样让银珍贵又无奈又火大又心酸。
他在翠微居整地春耕呢,这一片地不能这么荒着,种好了是三四个人一年的口粮。
蓝冰花除了门前的花花草草会浇点水,那点自留地她是不管的,种不种的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
哪家的小星是纳来种田锄地用的?
银珍贵也知道有钱的人才会纳妾,这事情还真怪不了人家蓝冰花。
本来这点地可以租出去让别人帮种,最多一两个工搞好了。
但银珍贵这人在这方面就是个闲不住,要不是怕别人笑话,他自己都想揽地来种。
当然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了,因为他喜欢。
接到女儿电话后他心里有些疑惑,自家女儿从来不会说这种话,这种矫情的话从这么大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怎么都感觉很怪。
他坚持把地给种完了天黑了才回去到门派外面的酱菜铺子去接女儿。
却发现三天的时间,银娇娇就瘦了,他以为是女儿不习惯,所以安抚了她一阵准备接走。
又叫她同乔一告别。
乔一笑得特有佛性,很开怀的道:“你家阿娇嘴太细,我们每顿都两菜一汤,一顿都有一个肉,结果她还是有点挑嘴。可能是不大习惯吧。”
银珍贵笑道:“或许就是不习惯,给乔姐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先带她回去。”
他边说还边递了一捆上好的青菜给乔一,又给了她一块腊肉。
乔一假推了一番:“哎呀你之前不是给过钱了。不用不用,小孩在这里吃的也不多,就添双碗筷的事。”
银珍贵不由分说把东西摆在桌子上,然后带着女儿离开了。
但上踏花梯的时候,他开始教训女儿不懂事:“你怎么就这么磨人呢?就三天的时间,还搞出那么些妖来了。”
银娇娇流泪道:“晚上睡的地方脏兮兮的,什么味道都有。
吃的都是酱油泡出来的老肥肉,死咸死咸的,那两个伙计,一顿都只吃一坨。
阿爹,我以后再也不跟蓝姨吵嘴了,你再过去那边的时候把我也捎去吧。
乔姨她就想做你媳妇,整天逮着我问你喜不喜欢她,我都快被她烦死了。”
银珍贵半信半疑:“小孩子不许造谣。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她那么一个老婆娘,怎么可能和你说这种事?”
他心中其实已经是惊涛骇浪,六岁的小女孩,就是在这方面要撒谎,也不可能无缝对接。
银娇娇气苦得直接坐在了光华广场前的台阶上,眼泪不住地掉,就是噼里啪噜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抽声咽气的说:“饭都已经馊了,我不相信他们闻不出味道。我说了饭馊了,乔姨骂我嘴馊了,还当场把碗收了不让我吃了,把那碗饭喂了小狗。
阿爹,你以为你放的那些钱是被我吃了吗?被她拿去买烟脂花粉了,而且还买了一个大银跳脱。”
银珍贵看自家女儿不站起来,他自己也气的一屁股坐了下去,父女俩就那么坐着,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的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彩从旁边路过,很惊讶的觉得这两人好像是自己认识的,所以靠近了多看了一眼。
银珍贵惊了一下,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银娇娇抬头看着小彩:“杨甘露他妈?姨姨,你这是打哪里来呀?为什么天黑了还走在路上?”
小彩身后跟着黄英和银灵。
她有点惊奇这父女俩怎么会垂头丧气的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