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哭的特别的凄惨,尽管有点无理取闹了,但俩大人也马上停下来,俩大人面面相觑。
银娇娇一边跺脚一边哭,虽然她不太清楚师姐是在当面羞辱她来历不明,但是爹不是爹了,这种事情任何人都受不了吧。
正好这段日子她跟自家爹的关系还不错,跟师父不怎么亲近,跟爹是很要好了。
突然那么多人鬼鬼祟祟的看她,无论她出现在童修堂的哪一个班,很快大家都会齐齐看着她。
谁也不想要这种羞耻感,更何况当面指出。她伤心难过不说,简直已经到了要崩溃的地步了。
蓝冰花本来想向这父子俩道个歉,因为男人过来和她说有可能是她传出去的,别人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弯弯绕。
她想起了自己的不靠谱的母亲,肯定很心虚了,估摸着有可能是自己母亲说出去的。
事实也真有孟佳洛的一大功劳,虽说她不怎么疼这个女孩儿,自己过得开心就不闻不问。
但也疑心再过几年要是女儿没有生娃,反过来人家会说她的女儿不下蛋。
所以干脆先把话放出来,让大家知道是那个男人的问题。
反正自己的女儿如花似玉,没了东家有西家,肯定不可能被干晾着。
这个女人的想法又任性又简单,谁也左右不了她。
蓝冰花明知道是她说出去的可能性更大,但是怎么可能承认呢,承认了就算在自己的头上了。
她只好咬死不认,说是肯定是别人的猜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半辈子娶了这么多的女人,又不光是我一个,难道别人不会说?或者就算没有人说人家不会猜测?”
对,死活都不能承认,不能让对方把这个罪名给坐实了,现在的生活多么稳定自在,万一这个男人一个不高兴,翻脸不认人了怎么办。
银珍贵其实自己也深感无奈,黄秀娟的事别人还可能不会算在他的头上,毕竟黄秀娟长得太不堪了,那是个大部分男人都看不上的人。
当初他俩在一起就是各自认命,也根本不算是骗婚,两人说好的,多少礼金多少嫁妆,说了不会在一起。
那是因为后面成了亲以后黄秀娟得寸进尺,把他给逼急了,也把她自己给逼急了。
而姜大表姐的情形就不太一样了,姜美玲外表还算是个美人,除了高了一点阔了一点,不是很秀柳。
可这种形象是一般的婆婆喜欢的,精神抖擞的样子。
要是姜美玲跑出去说了,自己还真拿她没什么办法,因为除了对方给他下药那次成功了,后面一次实战都没有。
他真的没有那个功能吗?
其实不是这样的,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最清楚了。很多个不眠之夜,他也会有想法,然而所有的想法只会对那一人。
仿佛,在他身边待过的每一个女子,其实都非常的陌生,反而经常都会想起顾小彩,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他突然万分的沮丧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魔障了,要不要去庙里住些日子,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有前世,那一定是我欠了她,不然那梦不会那么清晰。
用什么方法可以让我忘记这人,从而变成一个真正的好男人呢?”
他也很苦恼,而且他也不算是一个忠贞的人,爱情这种事,于他来说,和修炼相比真是很算不得什么。
自从知道顾小彩有了孩子,他就很少去妄想将来和她会发生什么可能了。
他是个胆子比较小的人,不敢和青华这样的人对上,在那种绝世精英面前,他不想从心也不行。
之前难免还随时幻想,是不是有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什么前世不前世,就是因为那人长得美,白天偶尔的看见,有那么点放不下罢了。
但现在他被不少的师弟的眼光看得发毛不说,三个小徒弟看他的时候也不太对。
他师父一早还找他去问了一下,当然没有问他是不是不行,而是小心翼翼地问:“我听老四说外面有一些关于你的传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无地自容,偏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师父瘪了嘴道:“我是不太相信,但老六说,你那个小星仿佛还是个青头。联想了一下几年前,老黄家那闺女。
不是我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好在凤凰门这几年也是多事之秋,内耗严重,不然就算是九华怕也护不住你。
阿贵啊,已经纳了的小星那也就罢了,以后别再出去拈花惹草了。
你没那个能耐镇住人家,一个一个地拉回来干什么呢?
就是你表姐,怕也不是因为你不喜欢。你也不用这样刻意遮掩,你看我们一辈子不成亲也没什么,你说谁敢说我们有什么不对?”
真是奇耻大辱,银珍贵掩面而出,几十个师弟无比怜悯的看着他,要死了,要死了啊!
所以他当天找到翠微居,一过来语气就很不好的问蓝冰花:“你是不是因为没有男人就镇不住了?是你到外面胡说八道的?”
他嘲讽道:“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孩子,脑子里胡思乱想,一团肮脏。”
蓝冰花简直感觉莫名其妙,坐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蓝冰花倒是算不上一个吵架小能手,除了死不承认之外,也说不出有什么建设性的话。
银珍贵每一次来她都在,所以也没有想到她会跑出去洗温泉,还以为这姑娘很坐家呢。
又见她没什么朋友,一向不跟别人往来,觉得自己冤枉她了,所以拉着哭哭啼啼的女儿离开了。
银娇娇在路上的时候还哭着问:“是不是你和我妈把我爹害了,然后冒充我爹?你如果老老实实地说我不怪你,因为我没那个本事为我爹报仇,我真不敢说不共戴天那种话。
可怜我还这么小,就算是有杀父之仇我能怎么办呢?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啊!”
银珍贵又气又恨,直接叫女儿不要去童修堂了。
“就在家里学,没人教你我教你。你那个师父也挺过分,啥都不管,坐享其成。”
银娇娇哭道:“你怕了,你怕我去以后别人把所有的真相告诉我。看来真的有阴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