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对调教黄胜菊失败的事情,又感叹又无奈,然后发消息叫陆无双出来聊聊。
陆无双自从女儿去了凤鸣岛,就跟单身无区别了,她家男人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每天也会自己找去处,所以白天在家的日子还真不太多。
陆无双吃了一杯茶以后小彩才跟她说了自己的苦恼。
因为朋友中只有陆无双一人知道这事,所以小彩只有找她倾诉倾诉。
陆无双慢悠悠的吃着茶,又吃了一块栗子茶糕才道:“那就不要管她了。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能盼着她不好,还处处要给她立一个好人设?
有些人过日子就是不能把自己照顾好也不能把别人照顾好,普天之下这样的人多了去了。
黄胜菊,也就是曾经的姜美玲,大概就是这样一个人,就是黄胜菊本人,你说她为什么要自尽呢,就是上当受骗也是因为她没有把自己照顾好,心里面太紧迫造成的。
一个能分辩是非的人就不会上当受骗,一个有成算的女人就算是上当受骗了,也会冷静分析,哪怕是不能扭转乾坤至少要让自己活着。
人呢活着就会有无限的未来,死了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到凡人医馆去看看排长队的人,我估计大部分想死的人都不会想死了。
有多少人在身体上生不如死的疼痛着,却总想要活下去。
姜美玲继承了黄胜菊的身子,也有可能继承她的一部分性格,眼光没有多远,看事情比较暗淡无光。
她自己又是那么一个自我,又自以为是的性格,凡是能将就的所有的事情都能将就。
就我来看吧,她对银珍贵也就是一种将就,从一开始遇到一个男的,就一直在将就这个人,就没想过另外找一个男人,这种人你想改变她很难了。
或者一时半会儿的改变,只不过是她处在了极大的危机之中,等到事情平息了她又是老样子。她是那种得过且过的人,并不会因为她的人生发生过重大变故,就能把她改变了性格。
这种人固执的很,别人的话都是耳边风,吹过的时候很凉爽,但对她实际没什么用。
你也别操那份心了,让他们稀里哗啦的完蛋不好吗?”
陆无双笑了一下:“我看你就是在无事生非,因为闲的。”
小彩指了一下摇篮里的孩子:“也不太闲。我是觉得他们现在的日子不够厚重,这样子永远爬不到顶点,这纯粹就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陆无双道:“有些人永远爬不到顶点,因为他们永远经营不好自己的生活,日常就是一塌糊涂,这样你还不满意?
不过什么事情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做都有你自己的道理,大悲大喜的确是很伤人,所以我也觉得你的盼望没什么错。”
她突然想起来:“肖明珠又退婚了,你听说了么?”
小彩:“我没注意。这不刚过完年吗,为什么退了?”
陆无双道:“那蓝金山可能是觉得婚姻无望就没有来拜节,肖明珠勃然大怒,指责了一通。
这还是你那个三师姐告诉我的呢。她去我师父那里想给她的女儿栽几身衣裳,你说说她怎么能去我师父那里叫她栽,真是好大的脸面。
最后我师父把她让到我这里来了,她自个又说小孩子的衣裳的确不能找大师来栽,没得穿了折了福气。
邓琼芳这人倒是挺活泼,我发现俞湘江自从娶了这人以后一点都不仙了,特别有烟火气的去赚钱,你三师姐过的可好了。
也不知道当初周南方是怎么想的,把个男人照顾的无微不至,现在人家俞湘江反着来,用着周南方曾经照顾他的手段来照顾你的三师姐,这可真是天大的变化。
对了,刚才是说到肖明珠的事,然后男方家来人,将这婚退掉了,拿走了订婚信物,但是没拿走订婚礼,一般男方如果不要女方就是这样的。
主要是说肖明珠耍着他们家世子玩,堂堂镇北侯家,哪里不能讨个老婆,不愿意嫁就算了。
照我说,肖明珠当年能在梓乡混的那么风生水起,怕是人家起疑了。
她又是个独的,又不事生产,哪来那么多的机缘?
有些事无风不起浪,有人说她是个女魔头,也不知哪里传出来的。”
小彩笑道:“主要她是我师姐,我不好发动攻击,事情的确不应该那么简单。
这人曾经就喜欢赚黑钱,稍微小一点的时候,她就靠着卖人情报为生。
此人性情又独,又喜奢华,弟子份例又被切那么久,就是现在恢复份例了,她也不习惯再收手了。
只怕,这几年她喜欢往百万大山跑,也是有这道理在里头。”
陆无双心动:“要不我们跟踪她,让这种丑恶的人大白于天下,也是功德无量。”
小彩道:“我将才已经说了,因为她是我亲师姐,无论我做什么别人都会认为我嫉妒她,对她有天生的怨恨。
这样一来别人会以为我陷害她呢,所以我根本不便参与。
人们都知道我从小和她不和,我出面做任何事情别人都不会信我的,就算是信了也是表面。”
小彩见陆无双一脸遗憾的样子,便安慰她道:“那些愿意上当的男修,应该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应了没有因哪有果,你认为一个好人还真的能被她骗了?”
陆无双一思量:“果然如此!对,恶人需要恶人磨,要是本来就有些龌龊的人,有这种结果也就不奇怪了。”
青衣送茶过来,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笑道:“那那个女的倒是为民除害了,那就不用管她了?”
小彩道:“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所以很少有人去管这种你情我愿的闲事,但是有一个杀人如麻的女人在周边,还是让人恐惧的。”
青衣道:“常听人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种人身边的人她反而不敢动。再说大家熟悉了她那一套,也不是那样容易受骗上当的了。”
小彩笑道:“正是了,人应该都有一个恶贯满盈的时候,坏事做多了老天有一双眼睛看着的。她这么做以后天道不与她假年,应该活不久。
再说要是我们把这件事情搞错了,日久见人心,我们又不是替天行道的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