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甘露威胁,要将钱乐乐姑娘活埋,姑娘虽然很委屈,还是鼓足勇气道:“我离开门派的时候就留下了信,说过我出门是做什么来了,我师父和我的师兄弟姐妹们,就算不能对你们怎么样,他们也很快会把事情说出去。”
杨甘露嘲笑道:“你以为我会怕自己身败名裂?就你这样的还不足以让我名裂,不信你问问我阿妈。”
小彩懒得和他们扯渣津,直接让人将钱乐乐轰了出去。
“又是一个玄武门的,也不知道之前玄武门开的什么挂,出来的姑娘都这么会装。”
小彩对玄武门的印象差极了,她姐姐就是玄武门人,整个人的气质和玄武门也不搭调,可能因为跟在二师父身边太久的原因。
不过顾元璐每年还得去拜见自己的师父一次,每次去都被师父教训一顿,为此她非常的不开心。
吴缘芳还作妖作怪,认为云华是他们小岚山的姑爷,多次要指挥云华干活,后来云华很不爱去小岚山了,但为了妻子又不得不去。
顾元璐无可奈何,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孝敬师父是徒弟责任,每次去了回来都要好几天才缓的过来。
那些师姐们也是七嘴八舌的乱说,各种嘲讽讥诮,因为不要钱吗,总是无所顾忌的往她身上砸。
仙修对朝廷对王爷的敬畏永远排在最后面,修为才是大家信奉的真理,所以顾元璐并不能因为嫁了一个王爷做了王妃就能在小岚山抖起来。
加上她从小不得庇佑,性格有些沉闷懦弱,别人骂了她也不怎么回嘴,简直是找骂的。
他们家的小女儿杨千格已经七岁,说:“那个,阿妈的师父要是死了就好了,省的经常跳出来骂阿妈。
小岚山虽然好玩,但是我以后都不要去了,那个师姑奶奶一点都不像个好人。”
她是在和小彩聊天的时候说的,有时候也把这话告诉外婆。
外婆听了总会大哭一场,然后撸着袖子要去打小岚山的人。
杨千格这时候又怕的要死,一边拉住外婆一边劝说:“他们人多着呢,阿婆不能去。
我错了我以后不说了还不成吗?阿婆再要这样的话以后有什么话我都不告诉你了。”
孙琴书劝顾元璐:“你被她白白的使了二十多年,现在还要每年去孝敬她,换做我要给她屎吃。
你还给她做饭,做个屁。”
顾元璐每一次去小岚山拜年,不在那里住一个月是回不来的。
吴缘芳总是装牙疼屁股疼得把她留下,要她给师父做小锅小灶,吃得满意了才会放她走。
后来云华要顾元璐别去了:“我自己的媳妇自己疼都疼不过来,莫名其妙的送去给人家糟蹋,你自己想想合不合理。”
于是顾元璐心一横,上一年就没有去拜节,吴缘芳在电话里把她好一顿损。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翅膀硬了就这样对待我。
你是不是不认我这个师父了?小时候我对你寄予多少厚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呢?
拜个节就把你走死了,是你男人不让你来的吗?他可真行啊。王爷有什么了不起,我国有多少个王爷呢?
你要是有本事就永远不要见我,从此夹着尾巴做人。
做了王妃就阔起来了,连师父和师兄弟姐妹们你也都不看在眼里?你行啊你。”
顾元璐分辩:“其实你别的弟子也有好多没有回去拜节,你不也没说什么吗?我每年过节的时候也忙碌的很,四下里都要走,有时候是真的希望师父你能体谅徒儿一点。”
吴缘芳骂道:“我的徒弟还有死了的?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师父你有话说话,这样诅咒弟子怕是不太好吧,慈师才有孝徒。”
“你胡说八道,严师才能出高徒。你自己觉得你和别人可以比,那你就是自降格调。他们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想想你是什么东西?”
“我宁可自己不是东西。师父,我希望你不要逼我,敬重师师是应该的,但是每次我男人跟我一起去,你能不能不要把他当成你儿子使唤?”
吴缘芳狂怒:“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那样做过?”
顾元璐:“呵呵,还需要我明说嘛?端茶倒水的事情你叫他做了多少,你觉得合适么?
皇后娘娘都没敢指使她,你怎么能在他面前大呼小叫?”
吴缘芳怒道:“顾元璐,谁给你的胆子在师父耳边大呼小叫的,你是要欺师灭祖吗?
我告诉你我马上就去告诉门派老祖们,说你翅膀硬了,连师父也要受你的委屈了。”
结果玄武门的长辈们,果然派人来传唤顾元璐,欲待不去,一顶欺师灭祖,轻慢师门的大帽子扣下来,还真的说不好,是谁吃了亏。
于是云华只得陪妻子回了门派,双方争吵后又有门派长老们出来做和事老,最后也是脸上能滴得出水来的离开了。
顾元璐听小彩巴拉巴拉的说了钱乐乐的事后,哼了一声道:“那门派的人就是门风不好,我二师父真是个意外。
你瞧瞧他们一个个拜高踩低的,要不是你一个一个又一个的生孩子,我的某几个师姐,怕是早就要将你取而代之了。
你不知道她们背后闹腾的,搅红搅黑的搅了多少天。”
小彩怎么能不知道呢,当初在梓乡幻境的时候,她就发现顾元璐的那几个师姐,对自个儿横挑鼻子竖挑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敬重之心。
好在她一向对做太子妃这事完全无所谓,真真正正是顺其自然了。
既不想防谁,也根本不愿意作茧自缚。
生这么多的儿子,也只是她本身的意外。
不过看起来现在是坐稳了这个位置了。
从前几年的大家都觉得太子殿下应该再补齐四十五名小星之数,到现在所有的文武大臣的张嘴结舌,小彩自己也觉得很得意。
八子一女,东华国最能生的妇女只是跟她上下差不多。
青华也很满意现在的情形:“一个妻子都差点让人忙不过来了,多几个那还了得?
从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大地千古,牛却不知道要换多少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