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姚瑶看着这样一出闹剧,方才紧急翻看手机,想知道这样的情形多不多。
这一年她已经对东华的手机网络支持特别的适应了,玩的很溜。
但要说很喜欢也谈不上,因她多年不在东华,一直使用的文字和语言都不是这边的,少女时期学的那些东西,这么多年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再捡起来,对这边的文字游戏就有些看不懂了。
所有的字她都认识,但是把字排成了行她就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更不要说网络新星语言,她经常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茫然。
所以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查出来,灵楼广场实际上不是什么好地方,根本不是曾经单纯的住人处。
她在晚上打坐,发现自己的修为还是没有任何的松动,看来还是要使用吸魂大法。
然而灵楼广场上只有少部分人修为比较高,这部分修为高的人,大多是青年男修。
而且修为高灵楼就是好,赚钱能力早就上来了,灵楼的禁制肯定破不了,这样一来还有她什么事呢?
那些没有多少修为的人,一个个脏兮兮一塌糊涂,连魂力都看不清楚,有的还不如人家普通的运道红火的凡人。
看起来今天晚上又是没有收获的一个晚上。
在门派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躲在洞府里修炼,就是出门也谨慎的很,大家都佩戴着各种防身的东西。
防身符那是不要钱的往身上绑,谁不怕遇上不明不白的东西,刚进门派的时候师父就告诉他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是本门本派的人,也不能全信。
因为说不定里面有暗藏的邪修,哪怕是那个邪修本身不愿意的,难保一个好修不会走火入魔?
所以你们一定要随时准备护身符,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于是东华的修士,每个人都是还没有学会打架就学会了自保。
加上周边国家有各种各样的对付丹修的修为,有些人能借用灵修身上的灵气,来完成他们自己的修行。
就是如果他打了你,在肢体相碰的那一下,灵修的灵力就有可能被人家借走了,他再用你的力气打你。
如果身上带有护身符呢,就没有人会借得走,你想借我的力,说不定会被我的灵力反弹出去。
这些年虽然是和平很久了,但是每个国家都有那些不靠谱的人,整天的想着打打杀杀,抢夺别人的财富。
多国仙修时有碰撞,很多人都知道了对方的路数,都在网络上研究了出来。
于是大家出门的时候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这样一来,丁九凤成为姚瑶后一年多的日子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并没有在东华国真的吸到别人的魂。
一个是因为她看不上那些人,她觉得自己是一个高傲的有底线的巫修。
另外一个原因也是真的不太有什么机会,试过几次,一次都没有得手,尤其是有一次还差点送了命。
后面她想明白了,如果成了一个最不可能成为的人,是不是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比如真的成为杨青华的妻子,身边有那么多的侍女,还有九个顶呱呱的儿女。
母亲对儿女做什么,只要情绪不外露,怕是不会被认出来的。
就算不对她的那些儿女下手,不是还有那么多朋友或者说套近乎的夫人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要人生境遇改变了,修为就会跟着砰砰砰往上涨。
想到心花怒放,她就觉得眼下不应该动手,千万不能暴露了。
所以她的修为一直也上不去,在外人看来这根本没什么,有些人停留在一个境界几十年上百年的多的很。
因为心结,因为心魔,总是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上不去。
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
这丁九凤现在已经把自个当成了姚瑶,她的丁九凤的名字,对她来说实在是个无关紧要的符号。
国破家亡,早就不存在了。
再说就算国不破家不亡,这名字对于她来说意义也不大了。
就是因为她的母亲梦到了九头凤鸟,自以为生了个贵女,十分兴奋的满世界张扬。
而当时他们国家的国师知道了这个消息,泪流满面很悲痛的感叹:“这是亡国之兆啊。九头凤鸟,不就是鬼车吗,鬼车到处,生灵涂炭,国破家亡。”
她只是个弃儿,还未满月就被丢到了东华边境的小弃儿。
所以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带入了姚瑶这个名字里,与名字彻底的合二为一了。
她实在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忘记自己是谁。
虽然她之前很容易的就接受了她作为悠乐公主的身份,但实际上她心里还是仇恨满腔。
“亡国就对了,那样一对连亲生女儿都容留不下的夫妻,早就该亡国了。
亡得好亡得妙。可惜带累了老娘我,要过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成了人人唾骂不耻的人。”
她的夙世身份,注定了她的颠沛流离,主流社会容不下她这个异端。
她的性格不断的恶性循环,时间越长,她越坏。
但有能耐的神想尽了一切办法让她下凡投胎,千方百计封住了她的记忆,和她强大的破坏能力。
甚至用咒术封印了她的部份灵魂,但是她还是在方舟国解开了大部份封印,用的就是一种很像凤凰的鸟的灵台之血。
“臭不要脸的东西,如果不是我生来残缺,怎么可能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们一个个都好过,那是因为你们短暂的幸运了。
我要让你们知道痛不欲生是个什么滋味儿。
杨青华,我丁九凤挟怨而来,就不会让你们一家人好过了。
就是用牙齿咬,我也要在你脸上咬一个痕迹。”
可是时间都过去一年了,只为了熟悉姚瑶的家人,她已经付出了很多的时间。
而且真的开始实施的时候,她自己也觉得有点冒险有点心惊胆战。
比如现在,不就被那个死丫头狠狠的给耍了吗?
到了第二天阿九仍然不和她联系,压根不记得她这个人的存在了。
一直到了第三天她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结果人家没接。
阿九看到那个跳动的名字,就随手按掉:“要说不是故意我都不相信,这么大清早的打电话,扰人清梦不得好死。”
阿九懒洋洋的对着自己的侍女青衣道。
青衣懵逼道:“可是现在马上就要吃晌午了,快十二点了啊。”
阿九伸了个长长的狗懒腰,自我感觉舒服了,才不服气的问:“我说错了什么?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不是我辈的梦想生活吗?
我就要睡到现在怎么样,我还想睡到下午呢。
一个正在做梦的人是不应该被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