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琼芳明明白白高高调调的收了姚瑶不少珍贵丹药,原来这个姚瑶,倒成了个炼丹师,烧出来的丹药成色还好。
她虽是个坐不住,无奈人家有天赋啊,于是烧丹的手段都不用学就会了,开炉就没有废过。
邓琼芳本身就是个废的,炼丹方面不说是天赋了,就跟有些人炒菜一样,一下锅菜就坏掉了。
她又舍不得钱在外面买丹药,姚瑶盯了她一些日子,虽然她明知道人家姚瑶思想认识自家师妹,为了吃几粒丹药,出卖师妹算什么,就是让小彩知道了也没所谓。
她还大言不惭的对小彩道:“谁让你炼丹的时候不给我的炼上,我出钱给你还不行吗?但是不能比外面卖的贵。
那姚瑶的心思,先不说你家男人怎么样了,你也不可能允许她登堂入室吧?要是不能警钟长鸣,你怎么知道会有那么多的人想染指你男人?
我只不过把人家的心思从暗处搞到了明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事你还真怪不上我。”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嬉皮笑脸,哪有一点儿算计了自己师妹的难堪呢,她就一厚脸皮,毫不避讳的说着伤害了师妹又不肯承认的话。
小彩因而和青华抱怨:“你说她怎么就好意思呢,三师姐现在过得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就敢那么脸皮厚?”
青华笑道:“本性难移吗,这事俞湘江肯定不知道。我也好奇得很,他们不是有个大大的小境珠吗?所得还不够使用,我真的很不信呢。”
邓琼芳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小时候可爱到爆炸,刚刚两岁的时候,过年了,王大山招集弟子在一起吃饭,那孩子刚学会走路没多久,看着谁都像她的妈妈。
小彩穿了云纹白色弟子服,小家伙就一直跟在她后面叫:“阿妈阿妈,阿妈阿妈。”
等到小彩回头,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很惊愕的看着小彩,仿佛不明白自己阿妈怎么一下子变了。
小彩也惊奇,又有点好笑,看着大眼睛的孩子惊愕的看着自己,跑过去蹲在她面前:“看清楚了看仔细了,我是谁?”
小女孩从此就记住了顾小彩,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偷偷的观察了很久,主要小彩和邓琼芳不但后影不怎么像,前面更是半点都不相像。
邓琼芳有着一副女富豪的大鼻子,眼睛也又大又亮。
小彩的又细又长,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于是那孩子就记住了,从此以后不看到面膜就不敢叫人,哪怕自己的阿妈也如此。
她长大了一些因为见过小彩家的那些好看的!儿子,难免心中有想法,邓琼芳更有想法,但是顾小彩记着上一世的仇恨,没给邓琼芳母女俩任何机会。
俞湘江是全然不管闲事的家伙,自家妻子和女儿向着谁,邓琼芳也不会说,俞湘江也不会问。
那俞重紫小姑娘倒是嫁了个好小伙子,但邓琼芳总是有事没事找小彩的麻烦,认为小彩一直都是胳膊肘往外拐,没干过几件好事情。
自然而然的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干亏心事,还颇为得意自己小小的报复,眼神中带了些兴奋和睥睨。
小彩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也没有什么失望,因为对这种人从来就没有希望过。
只是在和自家二哥闲聊的时候,有些可怜俞湘江。
未料顾安静不以为然道:“那俞湘江又是什么好人不成,俗话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他整天蹲在那些路边棋局旁,看别人下棋,这样子就能看出什么大道来了吗?鬼都不信,他无非就是自己不愿意下场,就喜欢看别人血战江湖。
这样的男人,妻子儿女只是顺便罢了,不到忍受不了的时候,他永远都可能无动于衷。
要不是他悟性不错,修为也不错,长这么大也没干过什么坏事,我会理他?”
这就是朋友,经常坐在一起窃窃私语,但又彼此知道对方的严重缺点,改变不了的就去顺应。
小彩涩然,感觉自己小人之心了,背后这样说人家,便有些灰溜溜。
顾安静已看出她的不自在,便道:“顾秋瓷。”
小彩忍不住长叹,自己大哥是那么一个龟毛的人,还不是生出了几个怪胎。
儿子砥砺顽强,女儿娇生惯养,在外面闹了多少笑话,现在虽说看起来好像正常了,实际上哪里也不正常。
好在人家两口子那是真的恩爱,当初那么大张旗鼓的找媳妇,慌得跟蚂蚁似的,最后竟然找到了一个最好的。
杨蓝珊巴心巴肝的对顾安宁好,差点把他养成了一个大爷,让其生出无数的傲娇之气。
不论去到哪里,那电话三两个小时一次。
“吃的什么饭?味道好不好?早一点回来。”
“事情能不能办成,办不成也不要紧,反正我们家大业大的。”
“小娃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养大他们已经对得起他们,以后就再也赖不上我们了。”
“我们自己生养带大了那几个,儿女的当然就该他们自己带,说下大天来也不关我们的事,你有什么好着急的?”
杨蓝珊就是这么一个夫是天,儿女啥也不是的人。
要说她真的不管女儿也不像,只是左右看了几年后泄气了,已经不再对她们抱有任何的期待。
郑朋有了仨儿子,就成天什么都不干了,找了多多的人来做工,他亲自带娃,从早把孩子带到晚。
顾春娇倒成了个看客,郑朋一个人忙三个娃一点问题没有,还乐在其中。
那是真的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成亲十多年了,以为就这样了。
顾安宁花大价钱买了药草来研究,用灵猴做试验,终于按古方配出了药丸,让那夫妻俩怀了娃。
他嘴上说不管了,顺着妻子的话,私下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齐齐全全的。
顾秋瓷终于知道了自家爹为姐姐姐夫用了近两百万极品灵晶研出药丸的事,就坐在娘家哭了起来。
“你们有了大姐还生我做什么?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她如今十全十美,显得我因为娇横跋扈而没了男人,我还活着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