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梦中的零陆突然乐呵地笑出声，听起来是饱含着欢乐的笑声。
接着，笑出声的人翻了个身，像是被这声来自睡梦中的笑给弄醒了瞌睡。
她趴在床上，脸颊枕在叠起来的手背上，在昏暗的灯光下直愣愣地凝视着顾知也，眼睛时不时眯上一两秒。
“：梦到了什么？这么开心。”顾知也声线慵懒，落在人耳中充满了魅惑。
“：梦见了好多蛇。”零陆的嗓子还没开张，有些沙沙的。
“：那条旋转上升的山路上全都是蛇，有个人拉着我带我一条一条跳过去，最好笑的是梦里还有背景音乐。”
零陆讲话的声音低微。
“：男人还是女人？”顾知也充满醋意。
“：女人。”零陆嘀咕着，“看不清脸，应该是不认识的人。”
“：还睡得着吗？”顾知也问。
“：睡不着。”零陆低声回答。
顾知也开始亲她，从额头到鼻梁到脸颊。他的吻一个接一个不紧不慢地落下，每一个落下的吻都会停留片刻之后再抬起嘴唇。
“：嗯~”尾音上扬，充斥着娇俏。零陆用指尖挡住顾知也那两张柔软的唇瓣，“对方拒绝了你的求爱并向你扔了一泡狗屎。”
顾知也脸上挂上笑容，“什么样的？”
“：新鲜的，热乎的，狗子刚拉的。”
“：接下了。”
“：yue”零陆做了个鬼脸。
顾嘤嘤的耳朵一动，睁开那双滴溜溜；充满着清澈的眼睛，快速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朝动静来源跑去。
爪子接触大理石地面后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接着，电影院的门被从外面打开。
零陆脸颊羞红着推开顾知也，“有人来了。”说着她配合着他的动作用被子把她整个人包住，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顾嘤嘤停在台阶上，望着沙发靠背。这个靠背挡住了狗子的视线，它似是拿捏不准该不该过去。
“：大半夜的谁会来。”顾知也心知肚明地说，“小狗来了。”
顾嘤嘤听到顾知也喊了它，立马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不出两息的时间，沙发侧面缓缓露出一个可爱的狗头，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看着这两人。
像是在说，“爸爸妈妈，你们喊我了吗？”
零陆一直拿顾嘤嘤当小孩看，现在被它看见这种场面……
虽然没有太过于露骨但被自己小孩撞见了她和另一半正在亲密，想想就臊得慌，根本抬不起头，索性猫在顾知也的怀里不愿露脸。
“：小朋友不能熬夜，快去睡觉。”顾知也严肃地讲。
小狗又看了看两人，睁着天真；似玻璃球透亮般的双眼甩着尾巴走了，还非常有礼貌的给这两人关好门。
听到关门声后零陆迟迟不愿意把脑袋从顾知也怀里抬起来，良久才声音低微地问。
“：你说它能看懂吗？”
“：看懂了又怎么了，它还会张着嘴到处说不成。”顾知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还打算藏多久？”他咬着她的耳垂亲昵又暧昧地问。
零陆不断地缩着脖子躲。在他一通追赶下，她躲无可躲，只好抬起头来。
满面桃花，两弯柔媚的眼睛中暗藏秋波，看得顾知也呼吸一重。
他用鼻尖轻蹭着零陆的鼻尖。她以为他会很温柔的吻过来，谁想他却是抱着霸道的占有欲一下就让她浑身发软，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似的。
零陆起先还有些放不开，所有的行为表情中总是带着一股无端的拘谨，身体紧绷得像块水泥板似的。
顾知也不停地吻着她，一点都不着急。
他那两片火热的唇瓣像是有一种奇怪的能力似的，凡是被它触碰到的地方，都像是被一下卸去了所有的力气和骨头一般，叫零陆提不起一点劲。
她觉得贴着床的后背像是着了火似的开始渗出汗。
零陆喘着粗气，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顾知也用胳膊肘撑在她的头侧，短暂而又深入地又吻了她一会儿，问，“好了？”
“：嗯。”零陆咬着下嘴唇，脸上的桃花开得愈盛了。
“：这没有，”她看到顾知也从一旁抽屉里拿出来的套后生生停住话语，改口带了些嗔怪地讲，“你怎么到处放。”
“：想跟你到处都做。”顾知也不以为然，他抓着零陆的手，“老婆，你来。”
“：我我我。”零陆本就粉红的脸颊一下爆红，她自觉丢人地用双手捂住脸颊，寻思着怎么一到这些场面就犯结巴呢。
“：我会。”为了找回点面子，她硬着头皮讲。
顾知也亲了亲她的额头，真想一下咬哭她。
零陆倔强地咬着嘴唇，眼睛四下乱瞟，手抖得像是筛糠似的。
“：抖什么，怕我打你？”顾知也每次瞧见她这些小动作和小表情就忍不住想逗她。
“：切。”零陆快速又随意地弄了一通。
“：真聪明啊，第一次就做得那么好。”顾知也摸了摸她的脑袋，调侃道，“是不是前几次偷看了？”
零陆本来就臊得恨不得找块地把她自己埋进去，再遇上顾知也这么露骨的调侃，她有点恼，抬起脑袋哭声哭气地讲，“我没有看啊。”
委屈又婉转的腔调让顾知也的心迅速融化，同时让他本就旺盛的欲火烧得更旺。
“：老婆，你这样叫人看见了就想欺负。”
“：叫谁叫谁，谁会无端欺负我。”零陆戳着顾知也胸膛讲，“只有你。”
她细细感受着指尖富有弹性的触感，嘴上仍旧不依不饶地吐槽，“最坏的就是你。”
顾知也怜爱地看着她，脸上浮现了然于心的笑容，“还紧张？”
零陆絮絮叨叨的小嘴一下停住了，一个劲地盯住抚摸着顾知也锁骨的手指。
她其实对他一整天都不给她发一条消息这件事情有些在意，一个人，真的能忙到几秒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零陆又换位思考一下，当她忙到吃饭也要工作，晚上开会到凌晨三四点，睡不到几个小时又要起来高强度的工作时，但凡有点空档，她一定会选择用来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