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办，顾总，我建议把打扫房间的所有员工请到会议室进行询问。”零陆向顾知也抛去征求的眼神。
她想起在宋游的生日晚宴上季轩就是用对所有人进行询问这一招才在那几百号人当中找到目的证人。
当然，这些都是零陆听季轩口述的，至于整个过程到底是怎么样的以及季轩说的话具有多少真实性，她没亲眼目睹，她也不知道。
顾知也点头，示意她想干什么就去干。
“：我去帮您把所有员工喊过来。”邵经理快速起身。
“：不用。”零陆果断拒绝。她扭头对着顾知也说，“顾总，这些都是酒店高层，外头那些员工平时都是听这些人的安排。”
“：我想在询问没有结束之前，这些高层最好还是不要和任何员工有私下联系来得好。”
零陆笑容委婉的对着邵经理几人说，“我这是为了保证这件事情的公正性。”
“：我在会议室，保镖会协助你。”顾知也温和地讲。
好几个人的视线在顾知也和零陆的身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零陆的脸上，带着鄙夷。
“：多谢顾总。”零陆完全不在意这些凝视，他们越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心里名为战斗的那把火就烧得越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会议室的众人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面上还得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在这里耗着。
会议室的空气好像越来越稀薄，有两个人开始捂着胸口，这两人都在默默祈祷快缺氧晕死过去。
不敢大喘气又由于一直在呼吸意识能够保持清醒，实际上胸口这里早就已经憋得生疼。
众人偷偷觑着顾知也的脸，内心默默吐槽：这位爷像个雕塑似的，坐这两小时一动没动，表情也没任何变化，到底是死是活给个话啊，给点暗示也行啊。
顾知也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接通后放到耳边。
“：搞定了，我们去吃饭吧，饿死我了。”零陆躲在角落眺望着周围小声说。
“：好。”顾知也挂了电话，起身走出会议室，当其他人不存在一般。
众人心焦地望着顾知也的背影。
“：我们能走吗？”
“：没说让走啊。”
“：顾总不都走了吗？”
“：他走了我们就能走吗？”
“：那到底是能走还是不能走啊。”
“：不知道啊。”
这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但是没有一个人真正起身离开。
零陆和顾知也找了一家带有当地特色招牌的餐厅开了间包厢。这家餐厅是L市几家高档餐厅当中评价最好的一家。
两人进到包厢后零陆撸起袖子就打算把她听到的那些话全都一五一十地复述给顾知也。
一个猝不及防地吻落在她的嘴唇上。
“：干什么，你这是骚扰下属。”零陆还沉浸在秘书这个身份中无法自拔。
“：我骚扰我的女朋友。”顾知也牵住零陆的手。
“：不是哦顾总，我还没卸任呢，你也还没给我结工资，我就还是你女朋友，哦不是，秘书。”零陆摇了摇脑袋，满脑子都是顾知也刚刚说的那句女朋友导致她嘴瓢了。
顾知也暗爽，“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才没有。”零陆看着眼前那份菜单问，“吃什么呀？”看着看着就十分自然又亲密的把下巴枕在他的胳膊上。
顾知也摸了摸她的头发，“想吃什么？”
“：随便你点，我也不知道。”零陆撇撇嘴。
“：炒一本。”顾知也合上菜单。
“：什么鬼。”零陆脱口而出。
“：不知道吃什么就每样都尝一点。”
“：你这是浪费粮食，不可以。”零陆拿起菜单点了三菜一汤。这几个菜的价钱加起来说实话还没这间包厢费贵。
“：这不就知道了。”
零陆傲娇地“哼”了声，“讨厌鬼。”
顾知也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
“：顾总，你准备好了吗？我要说了哈。”零陆握着他的手问。
“：嗯，说吧。”顾知也贴心的给她倒了杯茶。
按理来说这样规格的餐厅会有服务员站在一旁一对一服务，由于这两人想单独待着聊天，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拒绝了服务员陪同。
“：首先是考勤问题，有很多员工反映她们请假或者迟到扣的钱都和员工手册上的有出入。”
“：迟到五分钟内扣一百，十分钟内扣两百，超过十分钟扣三百，超过三十分钟扣本月全勤。”
“：然后就是马桶以及排水管异味问题，员工反映过，客人投诉过，甚至有客人受不了那个味道在半夜提出换房。”
“：根据员工的说辞，邵经理给出的方案就是放香薰和喷香水。所以他在会议室说谎了。”
“：最后，也是最最严重的一个问题就是对员工的辱骂和骚扰问题。”
“：先说辱骂吧。不只有那个邵经理，其他部门的经理也是这样，但是邵经理最最严重。”
“：动不动就指着别人的脑袋骂人猪脑子，蠢货，蠢到这种地步怎么不去找面墙撞死。你他妈和滚是这人的口头禅，每个员工都有幸领教过。”
“：他还动手打人，面对年纪大一些的女员工像是四十多岁五十岁的阿姨他用脚踢，对年轻一些的像是三十岁左右或者二十来岁的他会用谈话的名义把人家喊到办公室进行骚扰。”
“：之前离职的五名员工就是因为实在干不下去了才离职。最短的才干三天，长的也不过两周。”
“：其中一名员工说，一开始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这个邵经理是个什么人。前面几位受害者都是很突然就辞职，没有透露任何信息。”
“：直到最近半个月，这个邵经理不管是在电梯还是在员工卫生间又或者是在隐秘一点的角落，都会伸出他的脏手对着女员工揩油，已经闹到众人皆知的地步了。”
“：我刚刚上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都要怼到人家女员工脸上去了，恶心。”
零陆满脸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