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哭,大队部里的人都被引了过来,特别是杨春琴,这医疗站的大夫可是自家的宝贝闺女,要是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好。
杨春琴是第一个跑过来的,扯着嗓门问:“咋了,这是咋了?”
杨春琴心里突突的,不会是她家闺女把人给治坏了吧,虽然她觉得不可能,但乡下老娘们不讲道理泼脏水的有的是。
此时穆璟珩也已经站在了许歆柠的身边了。
许歆柠:“妈,没事,孩子喉咙被果子给卡住了,透不过气,现在好了。”
杨春琴:“吃果子卡住喉咙?”
这事儿杨春琴小时候还真见过,那人坟头草估计现在都比她高了。
不过杨春琴永远忘记不了当时的场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恐怖。
许歆柠点了点头,指了指地上的果子道:“呐,就是那颗果子。”
杨春琴看到那么大的一颗果子,心里都觉得后怕,要不是她家闺女,这可又是一条人命啊!
杨春琴扶起哭成泪人的孩子奶奶,让她坐在了凳子上,穆璟珩则抱起了孩子。
这孩子看着四五岁的样子,穿的干干净净的,脸也胖嘟嘟的,被养的很好。
看到来了这么多人,他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周围,这会儿也不哭了。
许歆柠怕孩子的喉咙被果子划伤了,让穆璟珩捂住孩子的眼睛,然后让孩子张大嘴巴用手电筒照着喉咙给看看。
幸亏果子的表面是光滑的,养养就好了。
这孩子也聪明,知道是许歆柠救的自己,张开双手就要许歆柠抱。
许歆柠笑了,接过孩子,但四五岁又被养的很好的孩子着实有点分量,就抱了一下便让孩子下地了,摸了摸他的头道:“以后吃东西要注意,这两天让奶奶给你弄点软乎的吃。”
孩子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靠在了奶奶的身上。
祖孙俩没花一分钱,千恩万谢的走了。
但围观的人却久久没有离开,孩子喉咙被异物卡住其实是非常常见的事,一般情况下大人会催吐,严重的断气的也不少,所以大家也是好奇许歆柠是怎么做到让这么大的果子自己出来的。
杨春琴更是,她想的比较多,要是更多的人知道怎么急救,那么悲剧也少发生一点。
杨春琴:“囡囡,这果子你是怎么让它出来的?困难吗?”
许歆柠似乎明白了杨春琴的意图,道:“很简单的方法,其实谁都能学会的。”
杨春琴一听高兴了:“那你教教大家,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就是,就是。”大家回道,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许歆柠,生怕许歆柠不肯教大家。
这年代这可是技术活,很少有人会这么大方的。
许歆柠:“那好,我就教教大家,都看仔细了。”
许歆柠让杨春琴做模特,然后把海姆立克法演示了一遍。
许歆柠:“都看到了吗?”
疤子:“看是看到了,眼睛可能会了,可手不会啊!”
“是啊!”
“是啊!”
许歆柠:“那大家都到院子里去,各自找搭档,我手把手教你们。”
“好!”大家都高兴地鼓起了掌。
然后大队部的院子里就上演了一组又一组的海姆立克急救。
再然后来学的人越来越多,这一个下午许歆柠基本都在教和纠正之中。
会计老头看着这热闹的场景,背着手,笑的见牙不见眼,他可以确定他们大队现在是公社里本事最大的大队了,他骄傲啊!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么欣欣向荣的场面。
第二天一大早穆璟珩就出去了。
不得不承认穆璟珩这个人是非常有能耐的,只要他想做的就必定能做成,许歆柠也不知道他的那些人脉是哪里来的,据她表面上所知,他们穆家在清源县的人脉好像就是她爸许耀祖吧?
中午的时候许歆柠的外公又来了,带来了一斤的腊肉,这可是家里好不容易省下来的。
杨家人觉得连他们家都吃不上肉了,那么别家更不用说了。
外公外婆怕外孙外孙女没得肉吃,所以就把珍藏给送过来了。
许老太太:“亲家,你这是干嘛?现在家家都缺肉,孩子们都在长身体,得给他们补补。”
杨老爷子:“家里不缺这一口,平时没少他们吃的。”
许老爷子:“不瞒你说,我们家的腊肉也还有呢,泽希和珏城在的那会儿在山上打了野猪,虽然都给分了,但家里也留了点。这个你等会儿给带回去吧。”
杨老爷子不高兴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给我外孙外孙女吃我高兴。”
许老太太:“好好好,留着。”
许老太太想到家里还有米粉,便想着做点米果,到时候两家分分。
看到许歆柠回来,杨老爷子便对她说起了农场死猪的事。
杨老爷子:“农场里得到了一批农药,兑水喷洒的,被农药喷洒过的地方不仅农作物长的好,连边上的猪草也长的好,孩子们不懂事,就把这些猪草全都割了,也是他们农场管理不善,否则这么大片的猪草割了怎么会没引起重视呢?就因为猪吃了有毒的猪草再加上有人正好撞上去投毒,这不?事情就闹大了。”
割了有毒的猪草还好理解,这投毒又是怎么回事?
许歆柠:“怎么回事啊?”
杨老爷子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当事人的其中之一你们可能还有点沾亲带故的。”
许歆柠马上想到了许耀阳,难道是许耀阳得罪了人了?
许歆柠:“谁啊?”
杨老爷子:“就是你们二房的那个儿子的未来丈母娘。”
许歆柠不可思议的“啊”了声。
杨老爷子:“说起来这女人也挺厉害的,一去就跟副场长给搭上了,至于是不是真的有关系谁都不知道,都是听副场长的婆娘咋咋呼呼的说的,不过她去了没多久就当上了养猪场的小组长,她和她的那个闺女因而也没受多大的苦是事实。”
许歆柠好奇道:“那这毒又是怎么回事?”
杨老爷子又叹了一口气道:“那副场长家的媳妇气不过,就想给那女人一个教训,心里想着最好是加重她的罪刑,撸了她小组长的职位,然后把她送去更偏僻的农场去改造,便在猪食里加了老鼠药,而且还加了好多,否则也不会祸害了那么多的猪,两件事一碰到一起,这农场的猪不都药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