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珍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顾小姐,我真不知道是你。”
他方才躲在暗处,看着有人想打白沐夭,直接冲过来摁着就打。
顾意映也认出了何珍,捂住脸,嘴巴漏风说:“嘿有此理,你为什么打我?”
估计是想说‘岂有此理’,嘴巴漏风说成了‘嘿有此理’。
何珍伸手把顾意映从地上拉起来,一脸无辜说:“顾小姐,不能怪我啊,是云总让我保护白小姐的。你扑上去要打白小姐,我职责所在,把你当成了劫匪。”
顾意映疼得倒吸凉气,吃惊大叫:“神马?璟哥让你保护这个野丫头?”
何珍不紧不慢说:“顾小姐,得罪了,是你冲出来先打人的。我这里有录音和视频。”
“神马?”顾意映气的肺都快炸了。
白沐夭在一旁看足了笑话,这顾意映牙被打掉了,嘴巴漏风,吐字也不清楚了。
她喊道:“何珍,我们走。”
“是,白小姐。”
何珍乖乖跟在白沐夭的身后离开了。
“何珍,你为神马?你凭神马保护她一个野丫头?”
顾意映气的跺脚,捡起地上的卡,咬了咬牙。
上次吃亏是因为在厕所,她没有那野丫头的力气大。
这次改变了计划,想挠花白沐夭的脸,看云璟还喜欢她吗?
结果白沐夭的脸没花,她的脸却毁容了。
顾意映脑中的那股耳鸣声,嗡嗡嗡的响的更厉害了。
简直要气死了。
拨通了苏华柔的电话,顾意映哭诉说:“麻,女儿心里苦,被人打的好惨啊。”
电话另一头,苏华柔正在美容院做美容,她忙问:“乖女儿,你被谁打啦?”
顾意映往一边的绿化带里猛吐了一口血水,哭道:“麻,我被何珍打啦。”
苏华柔一脸懵:“等等,何珍不是云璟那臭小子的保镖吗?他为什么打你?”
顾意映边哭边解释:“璟哥让他保护白沐夭那个贱女人。”
苏华柔忙哄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要控制住脾气,要想办法让她收下那张卡?”
顾意映跺了一下脚说:“窝控制不住,那死丫头太气人了。”
苏华柔叹了一口气,有点恨铁不成钢说:“那你不要哭了,赶紧来美容院吧。妈再给你出别的主意。”
……
两人走远后。
何珍故意跟白沐夭拉开了一段距离,偷偷打电话给云璟。
电话接通后。
何珍兴高采烈,邀功说:“云总,刚刚有人想打白沐夭小姐,被我打跑了。”
云璟赞许的声音传来:“干的好,继续保持,这个月工资正常发。”
“收到,谢谢云总。”
何珍只觉得满血复活,浑身上下犹如喝了鸡血一般兴奋。
工资可算是保住了。
白沐夭回头瞅了他一眼,喊道:“何珍,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何珍赶紧追了上去,问道:“白小姐,有什么吩咐?”
白沐夭小声问:“何珍,你老实说,你刚才打人的时候,真不知道那是顾意映?你小子出手有点狠了吧,把人家牙都打掉了。”
何珍嘿嘿一笑,小声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是顾小姐,我故意打的。我何珍还没打过女人呢,她是第一个,自从我们云总看她不顺眼后,我也看她不顺眼。”
白沐夭“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说:“行,你真行。回头让你们云总给你发奖金。”
何珍乐了:“好嘞,以后我就跟着夭夭姐混了。”
他有点看明白了,他们云总很在意这个假女朋友,说不定她就是未来的云太太,这关系他可要处好。
白沐夭忍不住打趣说:“夭夭姐?你这小子,脑子转的挺快啊。”
何珍神神秘秘说:“夭夭姐,我们云总可能喜欢你。”
“什么?”白沐夭身体僵到了原地,以为自己幻听了。
何珍又说:“我说,我们云总可能爱上你了。”
这次白沐夭可算听清楚了,她立马反驳说:“不要胡说。这个月工资是不是不想要了?”
何珍捂了捂嘴巴,实在忍不住又说:“夭夭姐,我说的可是真的,我在他身边当保镖两年,他对你最特别。”
白沐夭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她小声打听:“传说你们云总喜欢男人,是真的吗?”
“假的。”何珍一口否决。
“你确定?”白沐夭顺手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何珍很肯定说:“确定,我一个大男人,天天跟着他,他都没正眼看过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呲—”
白沐夭嘴里的一大口矿泉水喷了出来,捂住胸口猛咳了几声。
“夭夭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白沐夭忙挥了挥手。
白沐夭歪头打量了何珍一眼,这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个子不高,长相一般,又黑又瘦。
云璟若是喜欢男人,就他长成这样,云璟也看不上吧?
瞥见何珍脸上和胳膊上被顾意映挠的血印子,白沐夭心里十分感激。
她从包里取出一瓶药膏和创可贴,递给何珍:“你身上被那女人挠了,赶紧涂点药吧,不要感染了。”
何珍接过药膏,笑呵呵说:“我皮糙肉厚的没事,夭夭姐,刚那疯女人没挠到你吧?”
白沐夭摇头说:“没事,你窜出来的很及时。”
何珍语气愤愤说:“那女人好像得了失心疯似的,我们云总压根看不上她,跟她讲道理,她听不懂人话,就是欠收拾。”
白沐夭开始八卦起来:“何珍,云璟去年有没有送给顾意一只鳄鱼包?”
何珍默了默说:“云总和她一起长大,云顾两家又有生意往来,生日送个礼物很正常,不过我敢保证,云总对她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白沐夭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何珍打量了一下四周没人,继续说:“夭夭姐,我觉得上午你被绑架,就是顾家找人干的。”
白沐夭笑了:“挺聪明嘛。”
何珍洋洋得意说:“那是。云总身边保镖换了好几批,我跟他时间最久。”
“看把你小子能的。”
白沐夭不理他了,走在了前面。
何珍忙问:“夭夭姐,你这要去哪?云总给我配的有车,我开车送你吧。”
“行。”
有车子,不坐白不坐。
云璟给何珍配的车子,是一辆灰色国产品牌汽车,差不多二十来万。
两人坐上车后,车子启动。
白沐夭打量着车窗外,好奇问:“你打那个女人,不怕她报警吗?”
何珍咧着嘴笑:“不瞒夭夭姐,我早观察过,你们小区门口的监控坏了,而且我这手机里真有证据,是那女人先动的手。她就算报警咱们也不怕。”
白沐夭给他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你什么学历?”
何珍说:“我高中毕业,当了三年兵。放心吧,夭夭姐,我有两下子,能保护你。”
白沐夭突然说:“你少跟我套近乎,我这人记仇,你那天还骂我是狗仔呢。”
何珍抬起手,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奉承道:“那是我有眼无珠。夭夭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弟弟吧。”
白沐夭沉默了片刻没有理他。
正好路过一红绿灯,车子停下,何珍扭头看了一眼白沐夭,神秘兮兮说:“夭夭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要原谅兄弟,不过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白沐夭有些好奇地问:“什么秘密?”
何珍小声说:“我们云总最近每夜都会做那个,那个梦?”
白沐夭一头雾水:“什么梦?”
“那个,那个梦啦,夭夭姐,你懂的。”
“我不懂。”
“春梦。”
“什么?”
白沐夭眸子一下瞪大了。
愣了足足三分钟,车子启动,她都不知道。
她每晚做春梦,云璟竟然每晚也做春梦?
她们做的会是同一个梦吗?若是同一个梦,那云璟就是她春梦中的男子。
想到她跟春梦里男子的香艳场面,白沐夭脸颊通红。
梦里的那个男子爱哭,听话,又黏人。
跟云璟性格差异也太大了吧?
可气的是,梦醒后,梦中的那张脸,她完全记不清……
半晌后。
白沐夭缓过神,拍了拍何珍的肩膀问:“你怎么知道他做的是春梦?”
何珍神神秘秘说:“云总几乎每次起床都要去洗澡,睡衣全湿了,有时还会说梦话……”
“说什么梦话?”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云总都是睡醒了,我才能进他卧室,我在门口隐约听到几次,听不清喊的什么?”
见白沐夭一脸吃惊,他忙交待说:“夭夭姐,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跟人家说啊。”
白沐夭定了定心神,抿了抿唇说:“放心吧,我谁都不说。”
何珍忙问:“夭夭姐,那你肯原谅兄弟了吗?”
“原谅你了。”白沐夭敷衍地应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