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御又去了那个打听到的破庙,依然没有人。
阿御在这个城市三年,每一天都会打听,但依然没有找到人,似乎阿宁自从那一天相见之后就消失了似的。
第四年,阿御终于有了阿宁的信息,但得知人已经死了。
阿御自那之后,整个人都没有了期待,消沉了不少,也终身未娶。
花宁流着泪看完了这已经算是第九个be的故事,如果一次是巧合,但九次了,这其中肯定有玄机。
看着被晨曦笼罩着的丈夫,花宁第一次思考江廷御的身份。
阎王之前说过的,江廷御的身份不简单,那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探究不出来。
摸着已经八个月大的肚子,花宁不再敢轻易灵魂离体前往地府,只能等着孩子出生之后再去找阎王讨个说法了。
英国。
周如梦根据温庭轩的信息对颜如玉进行针对性治疗,所以现在的他已经愿意出去社交了,5月份也申请了将之前停下来的学位恢复。
温庭轩在学校外看着颜如玉和一位华裔女孩牵手走在校园里,心像被撕裂了一样。
周如梦站在他旁边,“后悔吗?”
温庭轩喉结滚动,强迫自己不再看着令自己羡慕的一幕,“如果只有这样他才能恢复成以前的颜如玉,那就祝福他。”
周如梦实在是不理解他的做法,但表示尊重。
在周如梦看来,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算将自己搞得遍体鳞伤也要去追求。
这不,一直担心因为自己的职业让周如梦再次经历亲人死别的痛苦而不愿意承认自己感情的花皓,不就在自己的不放弃和主动中投降了。
明年,他们就要结婚了。
“表哥,你现在不是温家人了,温家父母的伤害不应该让你来抗。”
周如梦觉得世界真的小得离谱,温庭轩竟然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小姨的唯一一个孩子。
参加完市长家满月宴的第二天,温庭轩约了陈政委线下见面,陈政委竟然第一眼看到自己就叫出了一个女子的芳名。
弄得温庭轩一愣一愣的。
经过层层验证和资料的辅佐,最终确定陈政委是自己的舅舅,后来在陈家的家宴上竟然又见到了周如梦。
温庭轩终于明白了江廷御的为什么要让自己见一面。
“如梦,他们虽然伤害了阿颜,但是他们做这些事的出发点是为了我。
而且导火索是我点着的,那就让我去负责把它扑灭吧。”
周如梦闻言也不再多语,毕竟她和温庭轩的情况不同,这种感情,如果不是双方都愿意,根本没有所谓的“女追男”理论。
而且,建议颜如玉开始新的感情是自己站在职业专业上提出的。
但知道温庭轩是自己的表哥,并且也知道他藏了多年的感情之后,周如梦其实有私心的,“表哥,就算不开始新的恋情也可以的,就是抑郁症恢复正常的时间可能会长一点。”
温庭轩当时沉默了很久很久,但是最后还是让周如梦按照专业理论来。
所以才有今天他们看到的这一幕。
“表哥,你有什么打算?”
“他什么时候恢复好回国了,我就回去。”温庭轩默默关注他八年了,已经成为了习惯。
京城***医院。
江廷御看着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妻子,心疼得不行,这宫缩已经持续几个小时了,但是妇产科医生还是说要开到十指才能进手术室。
“小宁,我们不顺产了行吗?”江廷御将她紧拽着床扶手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握着。
花宁摇了摇头,“我都开到五指了,现在改顺为剖,我之前的罪不就白受了?”
花母趁着花宁现在不痛了,赶紧将准备好的吃食喂给花宁,“廷御,听小宁的。”
花母虽然心疼,但是这是花宁需要承受的,她只能陪着,安慰着。
江妈妈也说要听花宁的,江廷御完败,只能在花宁开始宫缩的时候给她擦汗,任由她掐着自己的手。
等花宁进入手术室的时候,江廷御的手背都布满 了指痕,有一些都出血了。
“廷御,你去处理一下你的手。”花母看着他的手欣慰又心疼。
“妈,这不碍事,我要在这等小宁出来。”江廷御直直地看着手术室门口。
他查过资料,也看了手术须知,生产是一个充满风险的过程,每一个孕妇都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所以他现在的心提着的,不敢放下。
花母看着他这状态,只能让花父去找医生过来给他消毒上药,江妈妈让江爸爸陪着一起去。
一个小时左右,护士就抱着一个粉嫩的孩子出来了,“花宁的家属在哪?”
江廷御第一个冲了过去,“我,花宁是我太太,她还好吗?”
“很好,来,生了一位小少爷,六斤八两,看一下。”护士将孩子的脸朝着江廷御和四个父母那边。
江廷御看着粉红着小脸的儿子,有点不知所措。
当护士将那小小的人儿放到自己的臂弯的时候,虽然耳边有四个爸妈在说着话,但江廷御却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只剩下他们父子两。
虽然他轻飘飘的,但是江廷御却觉得有千斤重,“江安玄,我是爸爸,感谢你成为爸爸的孩子。”
小安玄什么也不懂,一双纯净的眼珠子转动着,蠕着小嘴唇,江廷御情不自禁地上扬了嘴角。
见了孩子之后,花宁不久也出来了,江廷御忙将孩子递给花父,低头吻住花宁苍白的唇。
“小宁,辛苦你了,我爱你。”
花宁虚弱地笑了下,“我也爱你。”
在月子期间,花宁被要求吃了很多营养滋补的东西,以至于爱美食的人在那一个月都没有了任何食欲。
“小宁,你不能不吃东西,小安玄的胃口大,你不吃好点,自己的身体受不住的。”花母看着自己的女儿一粒粒米地夹着吃,很是担心。
“妈,我就是觉得这些饭菜没有什么味道,我的味蕾都变淡了,所以吃不下。”
花宁现在就很馋酸甜味的菜肴,但只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