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宁看着小肉球的儿子包着儿童浴巾哒哒地朝门外走,赶忙拉住他,“去哪,衣服都没穿,还记得前几天和妈妈难受的日子吗?”
江廷御也没想到一个倒水的功夫儿子就溜走了。
“他想去和球球说晚安呢。”江廷御接过花宁手里的衣服,给安玄套上。
花宁哭笑不得。
“好了,去吧。”江廷御拍了拍他的屁股。
花宁牵着安玄的手,转过头朝江廷御说,“你的裤脚湿了,快去洗澡,别着凉了。”
“安玄,怎么下来了?”江妈妈还在客厅里捡着年货。
“奶奶,我要和球球说晚安,要不它睡不着觉的。”然后径直跑去江妈妈特意给球球盖的狗窝。
“奶奶看啊,是我们安玄睡不着觉吧。”江妈妈哈哈大笑,小孩子的童言童语真的能让人捧腹大笑。
花宁嘴角噙着笑,帮江妈妈归置好年货。
“安玄都那么晚睡吗?你小堂弟早就睡了。”江妈妈朝着花宁问。
花宁摇摇头,“给他洗澡了,就清醒了,平时九点都睡着了。”
江妈妈点点头,和她说一些日常的话。
“小宁,还打算要二胎吗?妈妈没有要催你的意思,就是想单纯的问一下。”
花宁收拾的手顿了下,“顺其自然,有了就生。”
这可乐坏江妈妈了,这么说的话,她的二孙子有望了。
但随即又垮了脸,“你说你弟弟廷穆怎么就只顾着他那车了呢,快三十的人了还女朋友都没有一个。”
花宁笑了笑,“妈,我大哥比廷御大两岁,他不也单身狗一个,感情这东西看缘分。”
江妈妈叹了口气,“也是,我都以为廷御都要自己过一生的了,谁知道他那么幸运地碰到了你呢。”
自己两个儿子真让人操心,或者说现在的小年轻都让长辈操心,不婚的观念越来越深了。
“廷御的那两个兄弟怎么回事,一点动静都没有,之前那个阿颜还说要结婚的,现在听说又分手了。”
花宁怔愣,这件事要怎么和长辈说啊。
正当花宁左右为难的时候,江廷御下来了。
“妈,阿颜 和庭轩这两人有感情纠葛,您就别盼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花宁错愕,怎么和江妈妈说了呢,老一辈很难接受的。
江廷御和她摇了摇头,这件事迟早都要公之于众的,毕竟温庭轩做了件大事,现在说,等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长辈们也好有个准备。
江妈妈觉得江廷御在开玩笑,但看着自己的儿子严肃的样子,手里的东西应声而落。
江爸爸抱着孙子交给江廷御,还瞪了他一眼。
江廷御摸了摸鼻子,将战场交给江爸爸。
“老公,你这就不厚道了,将炸弹丢了出去,却让爸给你收拾战场。”花宁趴在江廷御身上捏着他的鼻子。
安玄不甘落后,也加入了叠罗汉的游戏。
江廷御抱着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宝贝,也不觉得沉。
“安玄,你想要有一个妹妹或者弟弟吗?”
安玄眼睛一亮,“是像甜甜那样的妹妹吗?”
“不和甜甜一样,但肯定也是个可爱的妹妹,或者比你小的弟弟。”
“要,我也要做哥哥。”
花宁看着他们父子俩就这样拉钩做了决定,无语了,“你们会生吗?就决定了?”
江廷御忙安抚花宁,“一一,我这不是话赶话了嘛,当然是你愿意生我们才要。”
“妈妈,安玄不能做哥哥了吗?”
花宁看着他刚刚还是亮晶晶的眸现在变得灰扑扑的了,心生不忍,“让你做哥哥。”
父子俩都高兴得眉毛翘了起来。
花宁叹了口气,暗怪自己心软,自己和自己赌气,起身去洗澡。
江廷御看着花宁郁闷的背影,收回了笑容。
“安玄,睡觉了,太晚了。”
安玄一开始因为能当哥哥而兴奋睡不着,但毕竟年纪小,熬不了夜,在江廷御的哄睡下慢慢熟睡。
江廷御给他盖好被子,起床去浴室。
花宁看着镜子里忽然出现的男人,垂眸。
“一一,对不起,孩子的事没有先和你商量,但要不要都听你的。”江廷御搂着花宁的腰蹭了蹭她的脖子。
“放开。”花宁拍了拍他环住自己腰的手。
“不放!”
“不放我怎么刷牙?”
“就这样刷也可以。”
花宁无奈,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完成刷牙洗脸。
“我不是不想生孩子,是得看修改新法则的进度,如果最后失败了,孩子没有父母很可怜的。”
两人那么艰辛才走到一起,花宁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吵架或者产生隔阂,直接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什么叫做没有父母,你想干什么?”江廷御将她翻过来和自己面对面,严肃地看着她。
“你不是想到了吗?”
“我不许,就算最后没有成功,你这一世也要寿终正寝!我们还有安玄呢!”江廷御激动地握住她的肩膀,他不要再看着她为自己殉情了。
之前每次自己死后都以灵魂的状态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魂前,那种无能为力的痛实在是太痛了。
花宁笑着抚着他的脸。“那你之前为什么也要为我殉情或者郁郁而终呢?我们彼此都不能没有彼此,不是吗?”
江廷御以最大的力气抱住花宁,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肉里。
花宁痛得拧起了眉,但任由他抱着。
沙哑的声音在花宁的耳畔响起,“我们一起努力,以后都要在一起。”
吃了甜的人怎么可能再愿意去吃苦。
花宁点点头,她说过这一世有她的护航,他们一定会在一起到永远。
江廷御松开花宁,但吻上了她的唇。
花宁主动回吻,狭窄的浴室里瞬间回响激荡起两人暧昧的声音。
花宁背手撑在洗漱台上,微喘地抓住他的头发。
他的每一根手指都让花宁觉得被火把焦灼了一般,灼热难忍。
“老公,别折磨我了。”
江廷御喘着粗气扶着她弯腰撑洗漱台,细碎的吻落入她的美背,“我也难受,但不能伤了你。”
花宁难耐地向上弓着腰,但被江廷御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