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安格斯似懂非懂的缓缓点头。
“所以,打不过还是可以跑的,不过那两具僵尸它们成精了吗?”力气还怪大的嘞,安格斯又问。
林世九看了眼安格斯,继续摸着胡子。
“指如曲钩,齿露唇外如利刃,接吻嘘气,血腥贯通。”
“它们早已成了精怪,只我一人,怕是难以应付。”林世九摇头,面色担忧,那三个孽徒一晚上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真是不让他省心。
安格斯听着他文邹邹的话,表示自己听不懂,但也从语气里听出了那两个不好对付。
“我们会帮您的,前辈。”覆朝突然开口,他看向林世九,眼里满是真诚。
“只是我和他才疏学浅,恐需前辈您的多多教诲。”覆朝浅浅放低了一下自己的姿态。
看的林世九满心欢喜。
“那有没有什么完全消灭它们的方法呢?”安格斯又问。
除了爆头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而且这方式还只对低级僵尸有用,厉害点的,剑都捅不破。
想到剑,安格斯立刻回想到此时还在他系统空间里摆着的一串铜钱。
他不动声色的瞟了眼覆朝,见他从头到脚没有一丝想拿回来的反应,安格斯突然福至心灵,这剑是他的了。
“蠢才!不是说过了吗?火、电、光、桃木剑都可以!”
“你耳朵长那么大是摆设吗?!”
林世九扭着安格斯的耳朵,略显气愤。
安格斯猝不及防,一阵刺痛感瞬间让他眼神阴鸷,这个低等星球的人类是不是给他脸了!居然敢这样对他!
暴怒一瞬而起,安格斯的手臂充斥着鼓鼓的肌肉,青筋已然暴起。
【开始了吗开始了吗】
【我还以为安格斯没有脾气呢,还纳闷了】
【你说什么话?螂螂星哪个不是暴脾气!】
【但是这一位貌似除了一开始还真没见他发过火】
【说错了吧,是被揍了一顿后,才勉强在这位类地行星人面前收敛的吧】
【真的,我哭死,咱螂螂星人向来崇武,基本都是被打服的】
就在安格斯抬手想要一刀削上去的时候 ,一只白哲有力的手,隐秘而惹眼的按住了他。
那力道震的安格斯手腕一痛。
是覆朝,他冷淡的表情变得温和,但不是对着安格斯。
“前辈,正好我有一件事想请教您一番。”
林世九很高兴眼前的年轻人乐于好学,他没再管安格斯,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差点脑袋不保,而是对着覆朝展露一个慈爱的笑容。
“我想请教一下,符咒是以什么为施法基础。”说着,覆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
“这个啊,说来话长,让我慢慢跟你讲讲,符咒是符箓与咒语的合称,符箓指记录于诸符间的仙佛神魔鬼的名讳秘……”林世九缓慢而悠长的声调在耳边响起。
而被制止的安格斯显然也意识到覆朝的某些目的,脸上的不悦瞬间变成希听尊教的神情。
覆朝想要了解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或者在深切一点是这个世界的组成本源,
灵异世界的主要构成是非自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鬼界和人界。
而他的本源便是可以维系人鬼两界的术法,或者说是能够形成灵异世界的根源。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所道方有所万物,正是这个道理。
与此同时的梁浅几人。
“救命!你就不能让……让他们把我放…放下来,我要吐了!”
困在身躯的梁浅十分难受,整个人就像脱水一样,惨白的厉害。
因为提溜着他身体的撕拉斯加压根没动手 ,相反他一直拎着梁浅的后衣领子,还跑的非常快。
“免费的劳动力我为什么要阻止?”附身梁浅的鬼怪嗤笑一声,他又不晕,而且照这个速度很快就到了,他根本不用费劲跟这个人类争夺控制权去那个地方。
“等等等等…”拉德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弯着腰,喘着气。
“我们不知道那个鬼在哪,怎么把梁浅交给她?”
被问到的撕拉斯加眉头一皱,也停了下来,思索着这个问题。
“什么什么??把我交给谁?!说清楚!!”梁浅无能怒吼。
可惜除了鬼怪,根本没人听见他的愤怒。
拉德将目光投向被拎着的人,撕拉斯加也如此,感受到灼热的视线,梁浅转动眼球,看过去。
“喂,你现在是梁浅吗?”拉德问了一声。
静,夜是寂静的鸦雀无声。控制梁浅的鬼怪压根不想同他们交流,直接装死。
“很好,看来我们没有抓错,”拉德见此情景挑了下眉,满意的点点头。
随即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又犯上疑惑。
荒郊,偶尔有几棵高高瘦瘦的大树。刚才慌不择路的跑去,根本没注意到这是哪里。
“剧本现在也没有更新,”撕拉斯加看了眼系统界面,没有任何变化。
而且也没有覆朝和安格斯的死亡通知,撕拉斯加和拉德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而就在此时,厚厚的白雾忽然从四面八方涌现,在两人没来的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他们包围住。
这该死的熟悉感,拉德在内心感慨。
然而,拉德和撕拉斯加稍微扭了个头后,四个飘浮在空中的红色亮光忽然闪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拉德看了眼撕拉斯加,而撕拉斯加也看着他,两人视线碰撞,撕拉斯加攥紧了手里的衣领,缓步向前面走去。
虽然他们心里感到一阵诧异,但不知为何,内心一股渴望激励着拉德和撕拉斯加向前走。
随着步伐的加快,眼帘的红色越来越清晰。
周围的白雾不知何时也突然消散。
“啊啊啊,我擦,你们要干嘛!还不快跑!?”
被提溜着的梁浅看见面前突然出现的诡异建筑物,以及那扇堂而皇之打开的大门和门口那两座闪烁着猩红眼睛的石狮子,脸上一片惊恐。
要死要死,大白天见鬼啦!
在发觉这拉德和撕拉斯加非但没有远离,反而靠近的动作时,梁浅的惊恐达到鼎峰。
无他,只因为大门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全身跟涂了白粉一样惨白,脸上画着诡异妆容的纸人正笑意盈盈的朝他招手。
那笑容阴森诡异,让梁浅瞬间冒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