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周令纾找了两间房,一人扔进去一间,然后打着哈欠上了楼。
她走着走着,忽然身体悬空,周令纾低呼:“你干嘛?”
贺祈深沉声道:“你喝多了,我抱你去洗澡。”
周令纾表示拒绝:“我今天根本没怎么喝!”
今天家里有人,贺祈深每次闹得动静太大了,她眼下一点想法也没有。
贺祈深想了想,而后认真道:“你喝了三瓶......很多。”
“才三瓶,算什么多?”周令纾挡住贺祈深偏过来的脑袋,神色莫名:“你不会一直盯着我喝酒吧?”
贺祈深没说话,算是默认。
周令纾表情一言难尽:“你没自己生活的吗?”
“有你。”
“......”
周令纾只想送贺祈深三个字:神经病。
她跟姜川遇恋爱时,即便是热恋期常常黏在一起,也依旧会给对方私人空间,而贺祈深好像除了工作外就是围着她转。
有点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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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后,周令纾趴在床上,看着贺祈深摊开放在床上的一排首饰盒。
“你把拍卖场洗劫一空了?”
之前贺祈深出差回来也会给她带东西,只是没这次这么多。
周令纾承认自己挺肤浅的,看着眼前漂亮的珠宝首饰,她连带着对贺祈深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贺祈深买的这些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也都踩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而这些首饰,以前她妈是绝不可能允许她买的。
毕竟每一件都价值上亿。
贺祈深答非所问:“下个月安城有一场拍卖会,有一套红宝石项链,要去看看吗?”
“那一套项链居然要在安城拍卖?!”
那套红宝石项链是十八世纪时欧洲国家一位十分出名的王妃十分钟爱的,自从她过世后,那套项链就没了下落,一百年后才又面世。
很多人都对这套价值不菲的红宝石项链有想法。
只是那位收藏家一直不卖,并且作为传家宝传给了自己的后代。
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这套红宝石项链会出现在拍卖场。
“下个月......”周令纾犹豫了一会,然后道:“行。”
她不想错过这个一睹红宝石项链风采的机会。
这套项链成交价必然是天价,周令纾也没想过真能拍下来,但她作为一个珠宝爱好者,自然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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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周令纾醒来时,靳明琼跟谈月都已经走了。
她也没多问,吃完早餐后,魏烟华跟他先生上了门,说是代替女儿来道歉的。
昨天贺祈深在医院检查并没有什么事,只是皮外伤,周令纾让魏烟华不要太放在心上。
送走了他们两人,她点开手机。
——贺先生,真是很抱歉,昨天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上面还有一条八千的转账。
周令纾看了好几遍,最终点进朋友圈,看到了秦昭昭的自拍,再结合秦昭昭的那些话,她才知道秦昭昭昨天在医院把贺祈深手机摔了,手上没那么多钱赔,所以加了联系方式。
可贺祈深居然报了她的手机号!
既然贺祈深想把钱给她,她也没拆穿,直接收了款,回了个猫咪眨眼的表情包给秦昭昭。
时间匆匆而逝,在去安城的前一晚跟陈姗他们吃饭时,见到了两个意外的人。
——时潼跟她那个小男友。
时潼的男朋友叶理今年大四,年后毕业,已经找了实习的公司,就在京北。
“时潼姐,那你年后也准备回京北吗?”周令纾带着几分看好戏的心态,今天从时潼将叶理带来后,靳明琼看起来像是丝毫不在乎似的。
但眼睛总时不时瞥向两人。
看起来并不像是完全不在意。
“唔......还没决定呢。”时潼指尖轻敲在桌面,她另一只手在桌下被叶理牵着。
之前离开是因为想换个地方生活,想逃开靳明琼,现在谈了恋爱,对靳明琼早已没放在心上了。
回京北于她来说并不抗拒。
陈姗在一旁劝时潼回来,她在京北没什么朋友,岑欢跟她关系好,但似乎跟贺祈深发生了什么。
有贺祈深在她也不好意思叫岑欢。
“阿纾,吃饭怎么不叫我?”如沐春风的女声在周令纾身旁响起,她扭头看到谈月笑意盈盈的脸时,顿时坐直了身体。
“你刚回国,这不是怕你的接风宴太多吗?还想着说过两天叫你出来吃饭呢。”
她一边说话一边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一起吃吧,我们刚刚点完菜,你再加点。”
“还是阿纾对我好。”谈月坐下挽住周令纾的手臂,整个人靠在她身上。
贺祈深:“......”
五年过去,一点没变。
“阿纾,贺总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怎么瞪我呢?”谈月白皙的脸上露出无措的神情,求助似看向周令纾。
顿时,贺祈深脸更黑了。
谈月从小就喜欢在周令纾面前做出一副好姐姐模样,他没少被她茶。
偏偏周令纾对谈月还挺亲近的。
“他就这样,你别跟他计较了,看看你想吃什么。”
看着贺祈深难看的脸色,周令纾憋住笑,将菜单打开放在谈月面前,一边询问谈月的意见,一边点菜。
坐在两人对面的陈姗简直被惊掉下巴,显然她是第一次见谈月对女生施展茶术。
“明琼,把纸巾给我一下。”谈月往左偏头,十分自然地叫了一声靳明琼,餐桌上的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微妙。
“时小姐,我使唤一下你前夫,你应该不生气吧?”
谈月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看向时潼。
陈姗皱眉:“谈月,时潼跟明琼已经离婚了,你有事直接找明琼,别算上时潼。”
最终是叶理站起身拿了纸巾给谈月,“谈小姐,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你这么专情的,离开五年还能心心念念只惦记一个人的。”
他话说的很客气,但话语中的讽意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陈姗在心里默默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鉴茶高手。
“专情?”谈月抽出一张纸,表示不解,“出国五年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居然变成深情人设了。”
“男人嘛,别人想接盘,就送给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