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我家的账本归你记啦!”李澜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道。
“虽不中,亦不远矣。”林溪摇头晃脑地说道,“妈,我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完全是因为记账的人是你啊!
前面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后来到你记账的时候,我记得可牢靠了。
关键是你也给我处的呀!
就比如外公去世的时候,你拿得钱有分给我一部分,外婆给你保管的存折你怕自己忘了放哪里,所以特地给我看过,
还告诉我存放地点,另外外婆走得时候,留下的钱你也分给我一些的。”
“还有呢!你怎么知道他们退休工资多少钱的,平时的消费你怎么算出来的,就装修房子花了多少钱,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李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嘿嘿!”林溪的笑带了一点狡猾,“他们后来不是年纪大了吗?
出来取钱不方便,你自己又不喜欢出门,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我在帮忙拿退休工资啊!外公外婆还经常给我个100、200的当是过手费。装修房子不是你找人帮着装的吗?
我和你天天跑家电城和家具城的,你当时也给了我陪跑费的吗?
再说那个时候,我已经20多岁了,这个跑跑腿不也是正常的嘛!
他们买东西舅舅不出面,基本都是咱们两个跑前跑后的说。其他不讲,外婆走之前立遗嘱,那个律师还是我找的呢!”
“你真能干!我做什么都带着你!”李澜没好气地说道。
林溪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不管好事还是坏事,但凡有好处,
老妈你还真是都带我一份。”“那你可赚得不老少啊!”李澜瞥了她一眼总结。林溪社会习惯又冒出来,接了一句:“大家发财,大家发财。”
“听你这意思,基本上都我在给你外公外婆办事,你舅舅呢!依你舅舅的性格,不可能袖手旁观啊!”李澜又提出了新问题。
“舅舅他。”林溪刚刚提了一句李翔,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似乎和之前的疑问串联了起来。李澜推了推呆愣住的林溪,催促着:“说呀!他怎么了?”
林溪眯着眼睛思考了半天,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前世舅舅没有考上大学,在爷爷朋友的帮助下特招进了事业单位工作,然后领导看他能干,
就推荐他去了单位委培大学读书,他在那里认识了后来的舅妈。
两个人后来结婚了,外公外婆把现在住的房子拿出来,又贴了点钱换了一个大点的房子,可是一起住了没多久,婆媳问题爆发。
我记得很清楚,当年外公外婆打包着行李去你单位找你,然后还在咱们家住了几天。
妈你还做了和事老,帮他们调解了一下,可是外公外婆住回舅舅家没多久,两个老人就买了房子住了出来。”
“这里不对的点在于,当初换大房子的时候,他们手里是没有钱的,
为此还跟你借了一些钱,结果被奶奶知道了,数落了你半年多,说你不顾自己家贴补娘家。”林溪看着李澜继续说,“怎么就和舅舅舅妈住了不到一年,他们就有钱另外买房子,
和儿子儿媳妇分开住?”说完,林溪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感觉好像抓住了点什么。
李澜脑中灵光一些开始计算时间:按照女儿的说法,弟弟差不多四年前高考落榜,当年就关系进了事业单位,
然后没有多久又上了单位的大学委培班,在那里认识了后来的弟媳,谈恋爱、结婚,和父母闹开分家过。
整个时间线应该和现在差不多一样,也是四到五年的时间,上次那个外国人提起想买下老洋房,
当时她留了一个心眼问过那个管家那边的房子大概什么是价格,
结算是晚了一年再买,也不会超过200w就能买下,算作160w好了,也就是说前世很有可能,
在他们这些儿女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房子就被卖掉了。
想到这里,李澜不仅心口一紧张,脸色晦暗地说:“溪溪,你前世那个舅妈叫什么,这次绝对不能让她再来霍霍你舅舅了,严防死守,必须严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