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和杨忠也明白了,简占玉怕是因靖王不娶妃纳妾之事,记恨上简然了。所以刚才动了害简然的心思,还差点害了她们的女儿跟着遭罪。
“让风小姐和杨小姐受惊了,占扬在此向二位小姐替舍妹致歉,实在对不起。”简占扬拱手替妹妹向风杨两家的小姐赔礼。
“简公子客气了,刚才是王爷救了臣女和雪心。”风雨微微笑道。
“简相,我们就先告辞了。”风青和杨忠夫妇扶着自家女儿告辞。
简照看了侄女一眼,转身送着风青和杨忠一家子出去。
“占玉,琳儿下来,回去再说,别让袓母和月太子,靖王久等了。”简浩转身就走,他没想到堂妹胆大到竟想害简然。
简占玉和简琳儿一前一后下来,跟着大哥出门,出来简占玉看到小哥脸色不好,不敢说话跟着兄长上马车。
冷风驾着马车往相府走,听到春意说了刚才发生的事,张口就指责主子道:“都是王爷惹的祸,害王妃差点遭罪,瞅把春意吓成啥样了?”
“闭嘴…”夏轻染听到指责他的冷风,吼了他一声,紧紧搂着怀中的简然,刚才如果他不在,简然那么高摔下来,还不知要摔成什么样,不残也浑身是伤。
“冷风又没说错,王爷要是把喜欢你的女子都娶了,就不会有人时刻惦记着加害臣妾了。”简然也指责夏轻染这个罪魁祸首。
“这世间除了然儿,那些心思恶毒之女,在本王眼中一文不值。”夏轻染话语中有宠也有怒。
简然扁扁嘴埋在夏轻染怀中,刚才要不是夏轻染,她摔下来不残也得鼻青脸肿,还会连累春意和杨雪心她们一起受伤,这简占玉的狐狸尾巴,终究忍不住露出来了。
“相府”莫景修招呼着月少谨主仆,扶着外袓母进厅,进来赶紧让丫鬟上茶。
月少谨打量着姑姑曾经生活的地方还算满意,一入大庆,路上多少打听了点表妹的事迹,姑姑直接哭成了泪人儿,要他先一步赶来给老夫人祝寿。
“月太子,灵丫头是否跟着你来了?”老夫人看着打量府邸的月少谨笑问。
“姑姑答应然然,十八岁时会回来看她,自然是要兑现的。”月少谨笑答,还得感谢喜乐,不然姑姑也没这么快解脱回来。
“那就真是太好了。”老夫人听到儿媳妇回来了,说不出的高兴。
“本宫入太庆后,一路上打听,听说然然在相府遭人欺凌,过得很可怜,姑姑直接哭肿了双眼。”月少谨话语中多有责备。
“唉!”老夫人轻叹道:“灵丫头走后,丫头大病一场,后遇上她师傅治好了,就装傻害得照儿以为她傻了,将丫头害苦了。老身进京也处罚了照儿,这些事等灵丫头回来再与她细说,她想怎么处置照儿,老身都没丝毫意见。”
“然然那么小就懂得自保了,果真是个聪明又美丽的小家伙。”月少谨心中有些怀疑。
“呵呵…”老夫人听到月少谨夸孙女笑得一脸骄傲,她的孙女不但长得好看,人也异常的聪明。
简占玉知道回府免不了要被袓母骂,但她也知道,只要死咬着不认,也没人会拿她怎样。回来看到靖王和简然没提,二叔和小哥他们都没提起,都在问月少谨月灵的事才松了口气。
“少谨既然是然儿的表哥,你看你是住驿站,还是住本王府上?”夏轻染询问。
“轻染,虽说我们十来年没见了,我也挺想你的,但住你府上还是不便,我还是住驿站得了,等姑姑到了,再来讨扰姑父和老夫人。”月少谨笑着拒绝。
“月太子既然是灵丫头的侄子,那就是一家人,哪有让月太子住驿站的道理?就住相府吧。”老夫人发话。
“要是然然在家住,本宫就住,然然不在,本宫看还是住驿站方便些。”月少谨笑着朝表妹眨眨眼又道:“然然,叫声表哥来听听。”
简然看着月少谨不语,他给她的感觉有点吊儿郎当的,不过身为一国太子,又怎会是个轻浮的家伙呢?指不定也是个深藏不露的笑面虎。
“袓母,既然月太子不住相府,那就让他住驿站吧!折腾了半天袓母也累了,然儿和王爷也先回去了。”简然说着起身。
“小浩,劳烦你送表哥去驿站。”月少谨一点不给简浩客气,大大方方叫他送自己。
简浩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但碍于他的身份又不好说他,只好点头。
“少谨,这么多年了,你这厚脸皮是一点没变。”夏轻染忍不住损月少谨一句。
“轻染这话就不对了,我这叫自来熟,看看我们家然然和小浩都没说话,你不满个啥劲?”月少谨也怼回夏轻染。
“小浩,既然月太子要住驿站,那你就亲自送他们过去吧。”老夫人高兴,让孙子亲自送人过去。
“月太子,灵儿到了,我去接她,你在驿站要是闲暇就过相府。”简照说着起身。
“姑父太见外了,唤我一声少谨拉进下我们的感情,别整得太见外。”月少谨笑着朝老夫人拱手:“老夫人,少谨就不打扰您老休息了。”
“好,随时过来府上,有小浩在给你做做伴。”老夫人笑得一脸温和,很喜欢月少谨这随和的性子。
月少谨点头跟着夏轻染和表妹出门,出了相府朝表妹和夏轻染笑了笑,招呼着简浩上马车让陇云去驿站。
夏轻染看着月少谨走了,才牵着简然向简照告辞,扶简然上马车,让冷风回府。
简照转身回到厅中,看了侄女一眼扶起母亲送她回房,便将刚才在望月楼侄女踩女儿衣角,害她摔下楼的事告诉了母亲。
老夫人听后异常生怒:“这占玉竟存了害丫头之心,真是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既然如此,让她和占扬,景修回江州去吧。”
“母亲,不是儿子不帮占玉,而是小浩说春猎后,太后和皇上突然不提帮靖王娶妃纳妾之事了。朝中大臣也因此事问皇上,还惹怒了靖王,当堂说他除了然儿谁都看不上,扬言若让他听到风言风语,就别怪他不客气。”简照把事情告知母亲。
“靖王是何意?怎能将丫头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他这不是在帮丫头拉仇恨吗。”老夫人有些生气责备夏轻染。
“唉!”简照轻叹道:“我也看不透靖王的心思,想来对然儿的感情是真的,然儿想和离,难上加难。”
“罢了,母亲看靖王对丫头挺上心的,赶紧让人将灵丫头的东西都备好,她回来你可得多用点心哄哄她,一家人团聚,比什么都好。”老夫人无奈着交代。
“母亲放心吧!儿子知道的。”简照应允,他此时此刻恨不得马上见到妻子,马上就十三年了,终于让他等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