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看。”温博不确定的说道。
王岚姝:“我们都不知道那凶手长什么样,现如今只有这个办法可行。”
事发在大堂,那凶手虽然掩面,但身形可遮掩不住,在众人你一眼我一语中,温博把人画出来了。
王岚姝看着却觉得很违和,那神情还是那神情,但是却非常的怪异,说不出来人怪异感。
半晌,提供线索的一个小二开口道:“这并不是我们说的那个人,这人看起来和那个人的气质一点都不像。”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岚姝抓起桌子上的笔,“劳烦各位再说一次,麻烦了,今日的你们的酒水我请了。”
“小娘子爽快,再说一遍也无妨。”
这一次王岚姝下手非常的快,两炷香灯时间画成了一副画像,她抛弃了先生教给她的技巧,他人怎么描述,就怎么画。
当最后一笔收起,围着站在前方的人当即拍下桌子,兴奋道:“就是这个人!不会错,那双眼睛足足有七分像,小娘子这一手丹青很厉害!”
王岚姝看着画上的人,又拿起剩余的纸画了起来,“这一张你们拿着,依照画像去找人,此人应该跑不远。”
王致洐立即拿起画像。
“阿洐,你留下来。”王岚姝看着他的眼睛,神情严肃,“这件事是针对王家还是向铨谁也说不清楚,从现在起,你不得离开我身边半步,这件事交给他们去做,我们能做的是等。”
王致洐不是什么三岁小孩,他虽然着急但还是把王岚姝的话给听进去了。
抬手把画像塞到身边的小厮手里,抿着唇不悦道:“还不快去找。”
“是。”
见弟弟听话,王岚姝心底松了一口气,怕弟弟无聊又做出事端,深知人忙起来才不会顾忌其他,因此使唤他毫不留情。
“研墨,今日我们就在这里把画像给画出来。”
王岚姝不知道这件事是否会牵扯到父亲,直觉告诉她必须要把凶手给抓住,否则一定会出现不可控的局面。
直到这一刻,王岚姝依旧懊悔,当初她就不应该什么东西都不过问,哪怕父亲不愿意说,她也不应该顾虑父亲乐观的就不继续问下去。
落得如今这个地步,一问三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一点忙都帮不上。
回来的日子里,王岚姝凭借自己能力,改变了当初自己噩梦的开端,她没说,心底却为此而高兴。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浇灭了她心中的骄傲。
重来一次,她依旧不是神,也成不了神。
公堂上,就隔着一个房间的距离,却展现了两种不一样的极端。
一侧人庭若市,把衙门围的水泄不通。
一侧,只有少数好事者围着。
大理寺卿的公子和王家的王致榆成了嫌犯,这件事立即惊动了县令,县令觉得头疼无比,当初有多开心当上京城的县令,如今他就有多悔恨。
县令刚出现,向铨的小厮抢在众人面前喊道:“求县令大人做主!”
他夹枪带棒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其中言语间多次偏向向铨。
尤其是起冲突那件事,明明是他主子调戏良家妇女,却硬被他说成向铨开始想要问路,是王二娘子一行人看不起他家主子才起的冲突。
秦皓从未想过这个小厮还会有如此好的口才,正色的看着前方口若悬河满嘴谎言的小厮,下意识的摇头看向王致榆,嘴角微微上扬。
此人怕是不知道,他所告状的人是谁,那可是他们书院的辩手,王致榆平日里很少开口,口才却是公认的好。
此人一开始说真话,或许还真的相安无事,偏偏还想在他们面前弄虚作假,那就等着被王致榆说的哑口无言。
等小厮说完,县令看向另一侧的两个人,“谁是王致榆?”
王致榆向前一步,对着他作辑:“学生王致榆见过县令大人。”
“他说的可是属实。”县令板着脸不怒自威。
王致榆却丝毫没有影响,身体笔直的站着,面色镇定道:“他说的算一半属实,我们与向铨起争执是因为他对着舍妹出言不逊,当时我确实是让舍弟出手教训,但是找人行凶,这件事我们并不认。”
说完,王致榆看向跪地的小厮,对县令又是一辑礼,“县令大人,可否让学生问几个问题。”
王致榆并不是白身,他考过来乡试现如今是一个举人,只要在通过会试和殿试将会是日后一同办公的官员。
加之王家现如今的地位,县令不介意给王致榆卖好。
得到县令灯允许,王致榆看向小厮,“你说我们买凶杀人,那为何不一出手就把你主子打的半死?何必多此一举?”
小厮闻之怒瞪,还未说出什么来,便听到王致榆继续问:“你说,你的少爷只是问路,可舍妹已经走进酒楼,酒楼里面那么多人,为何偏偏问上舍妹?”
“那是因为少爷想着姑娘好说话些。”
“哦,姑娘好说话?那为何你们不问掌柜和小二,好说话,这两者岂不是更好说话。”王致榆继续问。
“因为他们见色起意,打着问话实则是为了调戏人家姑娘。”
秦皓在一旁补充,“这样一来,人家姑娘不搭理你们,你们就有缘由寻那小姑娘的错,我说的可对。”
秦皓挑眉轻笑,这都是他玩剩下的,真当纨绔不知道纨绔?
“你信口雌黄!”小厮激动的站直身体,怒瞪秦皓,心中慌乱的厉害。
“信口雌黄?那可要我把今日在酒楼里看的一清二楚的人来。”王致榆虽询问,语气万分肯定,看着小苏眼里闪过慌乱,他忽然反问:“或者,这件事压根就是你们自导自演,调戏也只是为了诬陷,寻个替死鬼。”
“你胡说!”小厮气的差点没吐血,他双目赤红,攥紧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把王致榆打上一顿。
明明是他们的过错,现在怎么变成了他们的过错,少爷明明是被他们的刃杀掉的。
“县令大人,他们在信口雌黄,是他们的小厮,那人说的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