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炜和王昭霖皆是应下,随即三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照魏琛这么做,能够节省下来不少的时间。
已经入了宫,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下,更何况太子吐血晕倒恐有中毒之迹这样的大事根本瞒不了。
魏琛背着太子回了东宫,剩下的事情交给了王昭炜和王昭霖。
三人的速度皆是极快,皇上赶到时太医正好赶到,在殿门口相遇:“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龚太医,快去替太子诊治,莫要耽误!”皇上面色铁青的吩咐。
皇上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素日里本就严肃的脸此时更是显得阴沉。
龚太医立即走了进去,来到塌前替太子诊治。
“微臣见过皇上!”魏琛见皇上近来立即上前一步向皇上行礼。
皇上的目光在魏琛的身上扫视,不过片刻,便将目光收回,只回了两个字:“免礼。”
话一说完,皇上便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躺在床榻上的太子上,此时的太子满脸呈白色,嘴唇呈乌紫色,皇上看着都十分着急。
太医不敢有丝毫耽误,立即上前诊治。
诊治了许久,太医才起身向皇上回禀:“回皇上,从太子殿下如今的脉象来看,太子殿下的确是有中毒之现象。”
“当真是中毒了?那可快些为太子解毒啊,还愣着作甚!”皇上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快。
太子乃是皇上的儿子,得知太子中毒,皇上着急也是情理之中。
太医却是跪了下来,向皇上请罪:“皇上恕罪,微臣替太子诊治却也只能诊断出太子乃是中毒许久,但却并未诊断出太子是中了何毒,便无法替太子殿下开药解毒。”
太医整个人跪在地上,说完话后整个人害怕不已。
皇上瞬时大怒:“龚太医,你这是什么意思?替太子诊断后竟然不知太子中了什么毒?”
“皇上恕罪!”龚太医重重的向皇上磕了个头请罪。
“无用!无用!”皇上气急败坏,接连说了两次无用。
皇上长袖一拂,又转身道:“来人,立即去将太医院所有太医请来!”
“是,皇上!”身旁的苏公公立即领命,着人去太医院请人。
将太医院所有太医请来,可见何等严重的情况,在场的王昭炜、王昭霖和魏琛面色几乎是再一次凝重了起来。
几人在此等候,却觉得等候的时间格外的漫长和煎熬,这种等待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着实让人觉得难熬。
皇上等候时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王昭炜和王昭霖,王昭炜不曾注意,王昭霖却是正好捕捉到皇上的眼神。
王昭霖心下一惊,皇上这眼神……
忽然,王昭霖感受到了一丝丝危险,皇上这眼神明显就是怀疑自己,这下糟了,王府惹上事情了。
自太子晕倒的那一刻,王昭霖便知此事不好办,中毒的乃是太子,出事的地点又在王府,一个不小心就会让王府落下一个谋害东宫太子的罪名。
不管事情如何,皇上大可用此寻麻烦,还有哪些和王府对立的大臣,定会抓着这个把柄揪着王府不放,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皇上的态度和太子的情况了。
若是太子醒来,皇上愿意信任王府,王府便不会受到什么惩罚或是旁的,但若是太子因此不醒,不管这件事和王府有没有关系,王府都是脱不了关系的。
现下只期盼着太子快些醒来,让皇上少些怀疑。
片刻,太医院的太医悉数赶了过来。
“臣等见过皇上!”数名太医齐齐跪在地上向皇上请罪。
皇上看向地上的一众太医道:“都起来,快替太子诊治。”
皇上一说,地面上的几名太医便起身朝着塌前走去,魏琛和王昭炜等人立即挪开,将床榻边上的位置都让给了太医。
三人退到一边,王昭炜和王昭霖目光对视,这无形间两人好似在交谈些什么,两人毕竟是兄弟,此时想法相同,亦能心领神会对方的意思。
王昭炜和王昭霖此时皆是陷入了担忧之中,就盼着太子能够平安无事的醒来,此时当着皇上的面,兄弟二人亦是不可能交谈或是商议什么,但此刻的两人皆是思量着此事。
魏琛又何尝不是如此,盼着太子平安的醒来,并非为了旁的,只为了他和太子的师兄弟情谊,他并不想看着太子出事。
太医院太医一一上前查看,时不时小声嘀咕着些什么。
许久,才有一名太医上前:“皇上,从太子如今的脉象和症状来看,太子恐是中了一种名为百花虫的毒。”
“朕让你们来并非是为了让你们告诉朕太子中了什么毒,朕是让你们为太子解毒,替太子诊治!”皇上这句话从口中喷出,带了滔天的怒意。
皇上此时正在盛怒下,丝毫不曾压抑自己的怒意。
“皇上恕罪!这百花虫之毒出自佤族,乃是咱们天朝最远的一个地方,距离咱们甚远,微臣等人并不知这百花虫之毒的解法。”为首的一名太医跪在地上解释道。
这样的说辞定会让皇上震怒,倒不如自己先跪下请罪。
果然,皇上顿时大怒,双眼瞬时瞪大:“什么?朕的太医院竟然连个会解毒的人都没有?那朕拿你们来何用?”
“皇上息怒!”屋中的太医悉数跪在大殿中,将头齐齐埋在地上向皇上请罪。
“告罪又何用?若是不能提太子解毒,你们这些人就给朕辞官告老还乡!”皇上怒不可遏道。
皇上亦是没有想到,他偌大的太医院竟然连个会解毒的人都没有!
一群太医跪在地面上瑟瑟发抖,皆是被皇上的雷霆之怒给吓到了。
一旁的王昭霖、王昭炜听了皇上的话,一张脸染上了层层冰霜,面上的担忧之色更深。
太医院的太医竟然都束手无策,这般说来,这太子岂不是无药可治?那王府……
王昭炜、王昭霖皆是担忧皇上的情况,更多的却是怕危及自身,危及到王府。
太医院的太医跪在地上,将头放得极低,只得不停告罪:“请皇上恕罪!”
“朕不想听这些无用之言!”皇上沉着一张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