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岚姝的话,朱嘉心中更是慌乱,双脚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因着只是轻微颤抖,旁人倒是没有怎么发现不对。
片刻,容冬打了一盆清水过来:“小姐,水来了。”
“放在这儿。”王岚姝指了指桌面。
容冬将水放在了桌面上,便站到了一旁看着王岚姝,王岚姝便将那枕头放入了水中。
枕头放在水中便悬浮着,王岚姝便将手伸了进去,将整个枕头漫入水中浸泡。
“姝儿,这是在干什么?”魏夫人不解的看着王岚姝。
魏琛在一旁看着,出言道:“母亲,不要打扰姝儿。”
王岚姝一向都是一个有主意的人,既是有想法,便不要多加打扰,只需看着便是。
王岚姝保持着这个动作持续了几分钟才将枕头拿了出来,看着里面有些变色的水道:“这就是证据!”
“情欢散在经过水解后便是这个颜色,也只有情欢散在水解后才会是这个颜色。”
原本的一盆清水此时已经变成了橘色。
朱嘉在一旁看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没有想到王岚姝竟然还会这些法子,到了如今,她却只能不承认。
“郡主,这也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不懂医术,也无法判断这是真是假。”
“是啊,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这是你构陷我家小姐的陷害之词呢?”兰儿再次在一旁抱不平。
王岚姝眼中有些许怒火的星光在跳动,冷眸扫了一眼兰儿:“你在质疑本郡主的话?”
被王岚姝这样的目光看着,兰儿有一瞬的害怕,不寒而栗的抖了抖身子道:“并非质疑,只是觉得郡主这么说有些不公罢了。”
“你所谓的不公不过是认为这是我的片面之词,既然你们不信我说的话,那便请我的师父前来看看,这是否乃是情欢散。”王岚姝为了让朱嘉心服口服便又道:“兰儿,去请师父过来。”
若是旁的事,谷大夫自是不会前来,只是此事牵涉到了王岚姝,他自会给王岚姝这个面子。
不过片刻的功夫,谷大夫便来了。
“师父。”王岚姝恭敬的喊了一声。
谷大夫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随即朝着王岚姝走去问:“何事?这时候请老夫过来?”
“师父,我想请你看看,这水中可是含有情欢散的成分。”王岚姝不喜啰嗦,开门见山的道。
谷大夫便看了一眼这一盆水,低头只是嗅了嗅便有了判断:“这却是情欢散溶解后的样子。”
“情欢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有人用情欢散?”谷大夫摸着山羊胡须看了看屋子里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朱嘉的身上,面上也露出了一副鄙夷的神情来。
谷大夫一个人闯荡江湖,周游列国,可不是什么蠢笨之人,王岚姝让她到这里来验证这是不是情欢散,其中发生了什么,只需要稍稍联想便能知晓。
王岚姝没有向谷大夫解释什么,只道:“师父,我要的答案已经知晓了,师父您先回去吧。”
王岚姝只是需要谷大夫过来见证一番,至于其他的大可不必让谷大夫牵涉到这中间来。
“我师父乃是天下间都难得的神医,他的医术有多么了得想来也不用我说了,你们应当也不会质疑我师父的医术吧?”王岚姝樱唇一张一合轻声的道:“事到如今,可还有什么解释之词?”
王岚姝就是想看看,到了现在朱嘉还要如何解释。
朱嘉怔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更不知要说些什么。
魏夫人则是满脸失望:“嘉儿,想不到你竟然真的使用了这些不堪的手段!是药三分毒,你怎么能对琛儿做出这样的事情!”
“姑姑,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朱嘉忙不迭摇头,还是不愿承认事情和她有关。
“到了现在还说冤枉?呵……”王岚姝眸光清冷,神情有些轻蔑。
朱嘉扑到了魏夫人的面前,拉着魏夫人的衣袂道:“姑姑,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姑姑,我是冤枉的……”
“够了!”王岚姝音量陡然提高,高声轻喝一声。
王岚姝眼中带了些许不耐烦:“到了如今,已是证据确凿,任你如何狡辩也没用,不过我仍是好奇你这药是从何处来的,你若是能够说出你这药是从何处来的,我也可以让你把今晚住过去,你若是不愿说,那便即刻离开。”
“郡主,我真的是冤枉的呀,我不知道什么药啊……”朱嘉装起了糊涂。
朱嘉也在心中思量了一番,自己若是说出这药是王岚雅给的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倒不如一口咬死不承认。
“不愿说便罢了。”王岚姝甚至不愿多问一句,多等一分钟。
王岚姝走向了魏琛:“事情已经十分清楚,这药便是她下的,你自己处置吧。”
弄清楚了整个事情经过,王岚姝还是将最后的处置权交给了魏琛。
魏琛态度仍是如方才一般坚决:“收拾东西,今晚便搬走吧。”
“表哥,你当真要如此无情,今晚就要我搬走吗?”朱嘉满是不敢相信。
“并非我无情,而是你行差踏错在先。”魏琛冷着说了这么一句。
魏琛并非那等无情无义之人,若是朱嘉安分,那如今腿伤了在这儿小住一段时日也无妨,但如今朱嘉做出了这等事,魏琛自是不能容忍。
“收拾东西吧。”
“表哥!”
“表哥!”
朱嘉苦苦哀求魏琛,魏琛仍是不为所动,无奈之下的朱嘉只得转头求魏夫人:“姑姑,我乃是冤枉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什么药啊,我没有做过对不起琛表哥的事啊!”
“姑姑,你一向是最为疼惜嘉儿的,难道连你也不相信嘉儿了吗?”
魏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中也带了几分失望:“嘉儿,我向来喜欢你,也看重你,但不管如何,你万万不该做出伤害琛儿的事呀!”
“我没有,姑姑,我没有。”朱嘉面上流淌着两行眼泪,哭着解释。
“若是没有,那今日这事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解释得清楚?”就连魏夫人自己都说不通自己去相信朱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