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你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吗?如果这里面有让你伤心的事情,那我就不看了,你也别看了吧。”
虞寇忱没想到程柯屿的反应居然会是这样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来曾经做过的梦,梦里的程柯屿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一个人活下来的,虽然表面上有父母兄长,可他的路,终究只有一个人在走。
这本日记本,恐怕就是他在无数个孤苦无依的夜晚,深觉悲伤痛苦,才写下来的,他怎么能将这样的日记本,和普通少年人家的日记本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呢?
虞寇忱想着这些,当即心疼起程柯屿来,抬手合上笔记本,就抱住了他本人,一边拍抚着他的后背,一边在他耳边说着宽慰的话音,心中又疼又自责。
程柯屿被虞寇忱抱着,整个身体都很温暖,脑海中那些回忆所带来的冰冷,逐渐被驱逐消失,他回抱住他,抱得很用力。
虞寇忱感受到程柯屿情绪低落,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专心的拍抚着他的背,想以此减缓他的难过和伤心,让他能够缓过来。
“这个日记本,是我哥哥送给我的,上面的日记是我曾经一个人在这个庄园生活时写的,大概写到了二十岁吧。”
程柯屿抱了虞寇忱一会儿,忽然凑到他嘴唇边,亲吻了他一下,才说出这个笔记本的由来和自己忽然难过的原因。
“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就把它搁置在书房里了,如果不是你找到了,我其实根本就想不起来了,刚才就是想到了他们,有一点点的难过而已,没什么大事。”
“程先生,没事的,你想哭的话,肩膀借你,想哭就哭,法律有没有规定男人不能哭,你可别逞强啊,我可心疼了。”
虞寇忱拍拍程柯屿的肩膀,说话时带着些心疼和疼惜,手也抚上他的脸颊,时不时以指腹蹭过眼角,怕他掉眼泪,自己没能及时给他擦掉。
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可不能让眼泪掉地上了,那样他肯定没面子,眼泪不掉地上,没有证据,还可以说自己没哭过呢。
这样不挺好的嘛,他上辈子遇到难过的事情时,就是这么干的,这面子拿捏得杠杠的,完全没有一点把柄可挑剔。
“没逞强。”
程柯屿被虞寇忱的反应逗笑,没忍住搂着他的腰又凑过去吻他,这一次并非浅尝即止,而是唇舌相触,缠绵悱恻的热吻,直将心上人吻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
“小狐狸,比起看我日记,我觉得有一件事情比这个还要重要,比如我们来数一数刚才在待客厅里,你都干了什么?”
程柯屿将虞寇忱抱起来,走到沙发上摁动了一下摁钮,摆放沙发的地面突然发出轻微嗡鸣声,下一秒地板就换了,沙发茶几替换成了一张床,窗帘也自动拉上了。
“emmm……那个,程先生,我觉得还是日记本比较重要,这事儿,咱们以后再算吧,还能收利息的,保证童叟无欺。”
虞寇忱看到这阵仗,瞬间绷紧了后背,身体不软了,手也做出了随时推开程柯屿逃跑的准备,面上还在讨价还价。
“想法不错,但是我就要现在算,拒绝无效,反抗也无效。”
程柯屿看出来了虞寇忱的想法,将他整个人都扣得紧紧的,笑了笑就将他摁到了床上,困在手臂之间,不给丝毫逃跑机会。
“程先生,我们可以再商量一……唔!”完了完了完了,老腰要废了!淦!早知道会发现日记本,他不撩他了啊。
虞寇忱的话尽数被吞咽在口中,什么也没能说出来,还被程柯屿好一阵折腾,腰差点儿废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心满意足的看到了他想看的日记,就是代价好像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