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黎辛辛苦苦准备炼制傀儡所需要的各种材料的时候,沈遇星便安心的待在秋家老宅。
这里的人见识过郁黎对他有多么的看重,每个人都对他很尊敬,只要不是要离开这里,他的命令优先级甚至在族长之上。
沈遇星让他们在老宅中装了许多现代化设备,让他在闲暇的时候娱乐,不至于太无聊。
他做的这些事传到了郁黎的耳朵里,郁黎虽不喜欢沈遇星的关注落在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事上,但也没有这么变态。
皱了皱眉,就由着沈遇星去了。
更何况这么做,就代表沈遇星真的放弃逃走,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了。
秋家老宅光秃秃的,祠堂前什么也没有,沈遇星让人去买了很多花苗,决定种在门前。
他没什么事,便决定自己动手。
一株一株的摘下,直至门前的空地都种满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身边有人恭敬的递过来一张手帕,沈遇星接过,将额角的汗水擦干净。
秋野满心复杂,他觉得和氏神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老话都说人鬼殊途,氏神还是那样强势的性格。
但他没有立场,身为秋家人,他连帮沈遇星逃跑都不能做。
“你真的放弃了吗?”他神色复杂的问出这句话。
沈遇星拨弄着花苞,拿剪刀将不需要的枝叶修剪干净,他全程面无表情,态度平静如水。
“他很爱我,对我也很好,和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秋野感觉很纠结,犹豫了很久,还是把剩下的话咽回去了,沈遇星能想通也是一件好事。
送走了人,沈遇星欣赏自己种好的花,将剪刀扔到一边,面无表情的关上门。
郁黎是深夜回来的,他裹着一身寒气,将沈遇星给冻醒了。
缠绵的吻落下。
沈遇星仰着脖子,伸手环住了郁黎,让他更方便动作。
郁黎一顿,更加用力的含住沈遇星的软肉。
令人遐想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久久不停歇。
……………………
沈遇星眯着眼睛靠在温泉池边,郁黎一边给他擦洗,一边在上面覆盖新的痕迹。
“只差最后一样,就全部准备好了。”
沈遇星眼睛都不带动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啪嗒——”手腕上被扣了一个东西。
他瞥了一眼,在人眼中只是一根红绳,将灵力汇聚到眼中就会发现,这根红绳的红是血的颜色,蕴含着磅礴的鬼气。
沈遇星的语调慵懒:“做什么用的?”
郁黎吻了吻他的指尖,“月老牵的红绳,恩爱两不疑。”
沈遇星睨了他一眼,没搭理。
郁黎不说,他也猜的出来这是干嘛用的。不就是怕自己逃跑,用来捆住他的。
“喜欢吗?”郁黎将沈遇星搂进怀中,欣赏的捧起他的手腕。
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满是被凌虐过的痕迹,粗糙的红绳捆在上面,令人想到一些血脉偾张的暧昧画面。
沈遇星扯了扯嘴角,笑容很淡:“我说不喜欢,你就能摘下来了?”
郁黎将他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胸口,“我是爱你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也是爱我的对吗?”
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他便转移话题。
沈遇星的笑容薄情冰冷,爱,当然是爱的,可这份爱他不喜欢。
沈遇星没回答,郁黎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真奇怪,他早就没有心了,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他想,还是因为沈遇星并未彻底的属于他,当他将沈遇星炼成傀儡以后,就不会再这么患得患失了。
在澧山大会之后,过去了将近一个月了。
郁黎和沈遇星的事情还在讨论中心,那天他们回去后就将事情告诉了家族长老,得到的回答是让他们立刻向沈遇星道歉,务必得到原谅。
被打了,还要求原谅,这让众人气得半死。
但经此一事,有脑子的人也知道,郁黎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同时也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了,沈遇星他们也惹不起。
“天赋好不如长得好,要是我有沈遇星那张脸就好了,大佬随随便便就能赐给我几十年都修炼不出来的修为。”
“我家老头子都天天想着送礼物讨好沈遇星,他怎么这么好命。”
“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付出一切和沈遇星交换命运。”
“要和那个鬼在一起,你也愿意!?”
“那又怎样,他长得很帅,而且还专一,对我百依百顺,有什么不愿意?”
……
在这些声音中,沈阳泰逐渐坚定了想法,他想要和沈遇星交换。
得到回应后,沈遇星将消息删除,让沈阳泰准备好东西。
转身出门,看向外面的人:“再买些花树进来,把外面的院子也种上。”
他之前就这么做过,众人没有异议,连禀告给郁黎都没有,就去采购了。
沈遇星已经将郁黎的行动时间摸清楚了,今夜他接到消息,要去寻找最后一个材料,不会在秋家。
夜黑风高,沈阳泰从送货车里爬出来,一身狼狈的出现在沈遇星面前。
祠堂只有蜡烛照明,将人的表情照得诡异莫测。
“确定了吗,一旦开始交换,就无法停下。”
沈阳泰几乎是迫不及待道:“我愿意。”
“哪怕可能会被郁黎发现,死于非命?”
沈阳泰顿了顿,“别骗我了,我查找了很多古籍,一旦交换,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出来。你的身体,你的记忆,你的一切我都会拥有。难道你反悔了?”
他又补充道:“你不是想要自由吗?我有的是,我还可以修炼,都是你想要的,还有周安雨,也还给你。”
沈遇星看了他好一会儿,勾了勾唇角:“既然你同意,那便开始吧。”
他也等了很久了。
沈遇星用两人的血混合,在地上画出古老的法阵,最后一笔落下时,他的脑海中闪过郁黎的身影,动作停顿了一下。
片刻后,他将最后一笔画上,法阵完成。
即便有不舍,亦决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