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敌方守卫如此严密的情况下,硬闯是不行了。
沈遇星调查了一下这个组织,发现它还挺有名的。
据说是南美有名的黑手党,做事狠辣,在当地是一个庞然大物。
安图斯的身份并没有被隐藏,很多人都知道他是首领埃德森的侄子,甚至是脸也能够在暗网上买到。
与之想到,首领埃德森的信息却没有任何人知道。
什么信息都能够调查到,这不就是摆在明面上的靶子,特意列出来,让仇家发泄。
安图斯刚刚回到家里,就意识到有人入侵了。
熟悉的东西抵住他的后脑勺,他勾唇微笑:“钱还是别的东西,开个价。”
嘴上还在商量呢,身体却在瞬间有了反应,手插兜,打算和对方刚枪。
“砰——”阿多尼斯一踹,安图斯的手腕险些骨折,手枪也落到了地上。
沈遇星将灯打开,坐在沙发上,而这间房子的主人——安图斯,双手被绑在身后,坐在地上。
安图斯舔了舔唇角,看着两人:“你们居然还敢主动出现,不怕被抓吗?想要用我胁迫我叔叔没有用,他巴不得我死呢。”
“我知道,所以,你也想要杀他不是吗?我们可以合作。”
对人鱼感兴趣,紧追不舍的是埃德森,换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就不会一直打扰他们了。
安图斯眯了眯眼:“你打了我这么多次,还觉得我会和你合作?”
沈遇星冲他挑了挑眉:“我是正当防备,你也对我下手了。”
沈遇星来这儿,也做好了安图斯不同意合作的准备。
“如果我不愿意的话?”
“那恭喜你,可以去见你的主了。”
安图斯:“……我不信教。”
“随便,反正都是死,你喜欢怎么说都行。”
安图斯是个识时务的人,想了想,很快就同意了沈遇星的提议。
以他的本事,再过几年也能够弄死埃德森,但有人帮忙将世界提前,何乐而不为呢,他早就受够那个老东西了。
“既然合作了,就卖你一个消息吧,基地的董事长就是埃德森。”
“什么!?”沈遇星瞳孔放大,一下子,之前的种种不合理之处就串联起来了。
他拿出手机给季川打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聊了两句,确定季川现在很安全,沈遇星想了想,将话咽了回去,季川的演技不行,要是告诉他真相,被察觉了反倒不安全。
基地伪装了这么多年,就是沈遇星这种在其中工作的研究员也认为那是一个普通的科研基地。
不知真相的话,基地或许能够保持中立友好。
安图斯揉了揉手腕,继续道:“先说好,埃德森太怕死了,身边时时刻刻都有着一批守卫保护,那些家伙不是吃干饭的,每个都是高手,而且对埃德森忠心耿耿。”
安图斯可以将沈遇星和阿多尼斯带进孤岛内部,却不能直接将他们带到埃德森的面前。
沈遇星:“谁说不能。”
安图斯愣了愣,“你可真是大胆。”
如果不是胆子大,沈遇星也不会直接找到了他。
……
“告诉我叔叔,我抓到了他想要的人。”
沈遇星的手脚上都套上了镣铐,沉重得让他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沉重的响声。
走廊逼仄狭窄,四通八达,第一次来这里的人很容易会迷失在其中。
来之前,安图斯将地图给了沈遇星,他将地图记在了脑子里。
他离中心区域已经很近了,马上就要到。
偶尔会遇到一些持枪守卫,目光凶狠的看着沈遇星。好像他不是个人,是随时可以开枪击毙的猎物。
大门口还有两个守卫,在检查后,确定沈遇星没有带杀伤性武器,才放他进去。
安图斯也是一样的待遇,不允许携带武器。
沉重的大门打开,沈遇星终于见到了埃德森。
“又见面了。”埃德森面色潮红,异常激动。
上次见面,他只是怀疑人鱼出现了,而这一次,他确定了阿多尼斯的身份。
他寻找了一辈子的人鱼,终于在自己年老体衰的时候找到了。
“叔叔,人鱼太过狡猾了,我没有抓住。他是人鱼的情人,有他在,不怕人鱼会不中计。”
安图斯温顺的跪在地上,比起亲人,更像是上下级。
“你做的很好安图斯,不愧是我唯一的继承人,去将他关起来。”
安图斯笑容怪异:“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么愚蠢,这么大胆,竟然还敢向我发出合作邀请,我怎么会背叛叔叔呢,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埃德森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按下按钮,沈遇星猛地跪下,镣铐上的电流让他无法站稳。
“你……”他震惊的看向安图斯,心中懊恼他怎么会轻易相信了他。
安图斯勾了勾唇,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叔叔,等到人鱼抓到了,就将他给我吧,被他伤了那么多次,我要百倍千倍的偿还回去。”
埃德森摆了摆手:“到时候随你处置。”
他让人将沈遇星关起来,将手下派出去将阿多尼斯抓回来。
有沈遇星作为威胁,不怕那条人鱼不屈服。
沈遇星被关进一个四面封闭的房间,连一扇小窗户也没有。
他揉了揉手腕,安静的等待。
半个小时后,房门打开,安图斯挂着诡异的笑容走到他面前,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美人,现在就只有我们了。”
……
走廊中,安图斯揉了揉下巴,红肿了一块,沈遇星打的。
“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凶。”
沈遇星神色冷漠:“你应该庆幸出手的人是我,要是被他看到,就不只是一拳头了。”
安图斯啧了一声,“那么爱吃醋的家伙,你要来做什么,不如试试我,保证让你满意。”
沈遇星不搭茬:“还剩下多少人?”
“还有一半,不过剩下的这批人是精锐中的精锐,能应付得来吗?”
沈遇星平静道:“能。”
安图斯很佩服沈遇星的勇气,他身上有种别样的韧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多大的困难,也不能将他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