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在岸边急的团团转,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趁手的工具。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就近找了棵树,折了一根比较长的树枝过来救人。
阎埠贵把树枝比较粗的那头丢进了河里:“棒梗,快抓住树枝,我们拉你上来。”
这道声音对棒梗来说,真的就成了救命的声音。
于是他在河里打了个圈圈,找到了阎埠贵递来的树枝。
努力向前扑腾了两下,然后紧紧的抓住了树枝。
“咕噜~~快~快拉我!”
棒梗现在是真的害怕了!
河里的水嘎嘎凉,已经冻得他浑身发僵了、
甚至刚才被撞到的大腿,此时已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
阎埠贵和两个大爷使劲的往岸上拽,可因为棒梗的厚衣服吸满了水,拉起来特别的费力。
听到动静的宋毅也溜达过来看热闹。
“哎呦,棒梗你长本事了呀,敢往河里丢砖头,不怕被人给打死啊!”
脑袋已经浮出水面的棒梗终于不用河水了,哆哆嗦嗦的骂道:“滚~你给我滚~~~”
“哎呦,你不知悔改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骂人!”
说完,宋毅从地上捡起一个大土块,佯装要砸人的模样:“还敢给我嘚瑟是吧?看劳资怎么把你送回老家!”
棒梗看着这么大一个土块,吓得魂都快飞起来了。
“别砸我,我,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你怕不是想骗我吧?”宋毅笑呵呵的说道。
“没~~没骗你!”
“那你大喊两声我棒梗错了,我就不砸你了!”
“宋毅!你!!!”
见宋毅还要羞辱他,棒梗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让他自报家门,而且还得自己打自己脸吗?
“不喊是吧?”宋毅邪魅一笑,发出了桀桀桀的笑声。
“别砸,我喊,我喊还不成吗?”
“我是棒梗,我知道错了!”
“我是棒梗,我知道错了!”棒梗连喊了两大声。
宋毅见状把手里的大土块丢到了地上,满意的笑了笑。
这该说不说,桀桀桀的笑可真有用啊。
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直接把棒梗给吓怂了!
两分钟后,阎埠贵等人费劲巴拉的终于把棒梗给拉了上来。
此时棒梗浑身湿漉漉的,连嘴唇都冻的发白,坐在地上直打哆嗦。
虽然身上的厚衣服不至于结冰,但现在撑死一两度,还是很冷的。
“哎,你说你这个小娃娃怎么这么手贱,没事往河里丢什么砖头,掉河里了吧?”
“快回家吧,别冻出个好歹了,万一把脑子给冻坏可麻烦了。”
“哼,活该,正好让这小子长长记性!”
救人的几个钓鱼大爷一人丢下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虽然棒梗是自己掉河里的,但他们追人也有一定的责任。
鬼知道这贱小孩的家长来了后会不会找麻烦呀!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能溜就溜,反正人救上来了,死不了就成。
听着周人的吐槽和训斥,小当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费力的拉起棒梗就要回家。
棒梗缓了一会,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阎埠贵看了几眼,还是选择了回去钓鱼。
下午出来他是跟着宋毅几人走着来的,没骑自行车。
就算跟棒梗回去,也一样是走着回去。
反正距离又不远,出不了啥事。
就这样,棒梗走两步抖三抖的,好不容易回到了四合院。
刚一进院子,小当便嗷嗷大哭!
听到动静的秦淮茹第一个跑了出来,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棒梗,当即就吓了一跳。
“棒梗,你这是咋啦》????”
话音刚落,一道肥硕的身体嗖的声从屋里窜了出来。
“我乖孙子怎么了?啊??”
贾张氏跑到院子里扫了一眼,也看到了嘴唇冻得发白的棒梗。
这可把她给心疼坏了啊。
快步上前摸了摸棒梗的脑袋,可谁曾想棒梗看了一眼贾张氏,直接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乖孙?乖孙你怎么了?”
贾张氏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不断的轻拍棒梗的脸。
最后还是秦淮茹反应最快,直接抱起棒梗朝屋里走去,把他身上湿漉漉的厚衣服给扒下来送进了被窝。
然后又拿出老旧的汤婆子倒入热水,送进被窝给棒梗暖身子。
缓了几分钟,棒梗悠悠的睁开了眼,可嘴巴里却发不出声音。
贾家人见状心里一沉!
贾张氏当即就跑到院里嚷嚷,喊来了院里的人。
众人一听棒梗出事了,便帮忙找车子把棒梗送到了医院。
因为当时的情况太吓人了,棒梗裹着被子直接被抬进了急诊。
医生在急诊室里忙活了俩小时,才疲劳的从急诊室走了出来。
秦淮茹见状连忙向前,一脸泪痕的问道:“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我乖孙没事吧?”贾张氏紧随其后。
医生轻轻抬手压了压,示意两人小声点。
“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大腿被钝物撞了一下,可能要瘸几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还有,因为失温,病人现在发起了高烧,今天需要留院观察。”
一听可能要瘸几个月腿,秦淮茹心里一紧,大脑一片空白。
这要是寻常的磕碰,怎么能瘸几个月呢?
等好了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这要是落下病根,以后找媳妇都难!
“我的乖孙呦,我可怜的外孙,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贾张氏一急之下,把寻常招魂的话术给说了出来。
医生闻言微微皱眉:“病人奶奶请控制住你的情绪,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这里是费用单,你们去交下费用,待会要转到普通病房。”
说完,医生便丢下一张缴费单,离开了急诊室。
秦淮茹身上没钱,只能把费用单塞到了贾张氏手里。
贾张氏本来还想骂两句,可一想这钱是给自己孙子看病的,而且秦淮茹是真没钱,只能忍痛去交费了。
办理完手续,秦淮茹带着棒梗来到了普通病房。
“棒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湿漉漉的回来了?”
“你是去干什么了?”秦淮茹一脸急切的追问道。
棒梗意识还有些恍惚,直到秦淮茹重复了两遍才缓缓开口、
“是阎埠贵,他把我推河里的。”